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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三式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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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贵乱|1%

自从搞了偶我天天以泪洗面

“卜凡,你在这呢,请你吃东西。”
董岩磊在窗口探身,脸上装饰着不怀好意的憨笑,扔进来一个塑料袋。卜凡拆开看,是个烧饼。
“大忙人,又上哪玩去了?”
“刚从南韩回来,天天的脑子别在裤腰上,我用最后一口气给你买的土特产,你品品。”
董岩磊调到北京,还和廊坊有合作,每次回基地交差都打扮得光鲜灿烂,仿佛来见梦中情人。
磊子的为人卜凡是知道的,向来是满嘴跑火车,就也随便接话:“你这个烧饼很一般呐。一吃就是中国人做的。”
“就你聪明,我只能说实话了。昨天我被一炮轰到山里,找了户人家说我是国际巨星吴亦凡,在美国修车,被龙卷风吹到南韩,又累又饿,想筹钱回家。他们太穷,厨房借我烙大饼……”
卜凡不像听他念经,他非得追着问,好吃吗?卜凡说难吃。他又问,你们最近忙什么?卜凡说明天去南韩看你吹牛。董岩磊垂下头笑,胳膊搭上窗台伸着下巴再问,你和洋哥闹翻了?性生活不和谐?
卜凡埋头吃饼都能被他呛到。
“怎么不回我话呀,不回我话就是有问题你知道吗。”董岩磊指指袋子,“这你洋哥买的,贿赂我来探探路呢,我不爱吃。”
虚张声势。那人不会干这种事,卜凡是清楚的。   
“光会借花献佛,还是兄弟吗?”
“你先不拿我当兄弟,出去一趟你俩就拆伙,我也没走十年。”
“我们本来就这样。赶紧走吧,快赶不上二路汽车了。”
“那我走了啊,别后悔。”
卜凡不想继续小学生对话了,大嚼一口,被芥味辣得眼泪直流,抬头找人哪还有影。他连着袋子投进垃圾桶,饼掉出来,另一边竟也被咬了口。他从牙齿形状判断出受害者一号是李振洋。
不是我和他的牙有多熟。瞧瞧这专业素养。他跟自己解释,是棉裤咬的也能认出来。
“廊坊”女人不多,直男很少,这是卜凡进来前做过理准备的,大丈夫心怀四海,不拘小节,可他没想到直男的比例低得令人心寒。
他本以为可以忍受,但是他不能。在第三个搭档企图上手叫他按在地上打了一小时后,他被叫到传说中的秦女士的办公室,以为可以看看女人喘口气了,推门就见老板椅上端坐着一个红唇男人。
听完报告,秦奋语重心长地劝:“卜凡同志,这行业的现状就是这样,你得适应工作,不能要求工作适应你。单干是不能单干的,新同志不可能单干的,就因为这个事,你至今还是张白纸。”
卜凡听到同志就头大。他问:“哥哥你喜欢男人吗?”
对方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卜凡极其失望:“那你不懂。天天被人盯着屁股有多害怕知道吗?我不指望给分配直男了,别是流氓行吗?行吗?我不歧视,但要被吓得恐同了。我内心可柔弱了我。”
秦奋只听到一句不是流氓就行,松了口气。
“那你和木子洋搭档吧,你也认识,是你学长。他单着了。”
卜凡听着别扭,什么叫单着?他狐疑地俯视领导:“我们专业六个男的,一个直,一届就招六个。”
“放心,这次绝对没错了。”秦奋挥挥手让他出去。
你上回也是这么说的……他嘴里牢骚,还是乖乖去政务处领新宿舍钥匙。
要说认识倒没错,同专业的大学长,尚未毕业已名声在外,新人能让他带着是中了五百万。
套间是新理出来的,门没关,行李箱堆在走廊,男人蜷缩在沙发里,头上胡乱裹了条素色字母印花的披肩,羊毛料子的间隙探出几缕头发,松懈得彻底,应是累极了。卜凡无声地踏进玄关时,沙发上身影立刻翻动。
“门坏了,等人修。”嗓音轻飘飘的没骨头,好似是不耐烦,又实在太懒散。
“我是卜凡。咱们以后一队了。”他的自我介绍简单快乐。
“一对我得考虑考虑。”木子洋撩开布料,露出杀人的眼睛,眯起,阖上,睡了。
挺凶的。洒香水。没涂指甲油。戴耳环。没搽粉。卜凡探头探脑地观察。他是内个吗?
木子洋睡到物业修完锁,二人还没说上话,任务就来了。他背着吉他箱,很是随性地领着新人,越过穿着睡衣出来买菜的大叔大妈们去廊坊大楼。天台四野空旷,只孤零零一架直升机,卜凡皱着鼻梁,傻愣愣地问:“哥哥,飞行员没来啊,不说大紧急吗?”
木子洋翘嘴角,刀削的脸软化:“上来吧弟弟,有我还要什么自行车?我带你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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