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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タル|嘘は真実を語る

我又来搞失忆韩剧了emoji

旅行者途径往生堂,胡桃扑上来问,你见过钟离没?稍不留神就不见了,可别出岔子才好。诶诶诶,旅行者有所不知。胡桃压低嗓门凑近,一缕幽香撩人。前些日子不知怎的,兴许是老年痴呆,抑或教恶鬼勾了魂儿,好头脑糊成一钱白纸,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了,这种现象是所谓的“失忆”吧?他总爱显摆记性好,合着是遭报应了。
胡堂主一点也不紧张,反而有些兴奋。派蒙说道。
钟离的安危,确是不必忧心的。
黄金之港的另一头,至东使者刚下码头,便被那往生堂客卿喊住。他略显不快地甩手,先生是有要紧的事吗?有也不要再来打扰了。外交事宜只和七星对接,您大可联系别的执行官。
那张端正的脸上是罕见的为难。达达利亚驻足等他开金口,在失去耐心之前万民堂的女儿适时出现,钟离先生,好久不见。咦,公子阁下也在啊。那正好,本店隆重推出新菜——清心史莱姆干锅,爸爸还担心钟离先生会吃不完,让我去喊胡桃,她上次边吃边吐,可不敢再叫啦。你们吃吗?
吃。二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本可以是令人怀念的悠闲用餐,钟离沉默着捞食,不似以往那么烦人地讲解刀工火候、用材时令,害得香菱抱碟守在桌旁如临大敌,直到他说一声好吃,才松了口气。可怜的小姑娘。至东使者用手背拄着嘴角掩藏表情。餐后惯例给小费,慷慨的外乡人出于好心,多塞几文权当她的精神损失费,收获一句许久未从当地人口中听到的谢语,便按预定路线返程。同桌吃饭者仍然跟上来,也不搭话。走了几步委实古怪,他喝到,别缠着我。
那人吃了一惊,声音有些委屈,我只是回去。
达达利亚无言,往生堂和他下榻的旅店是同路没错。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他耍着水箭自嘲。
“其实……我有求于公子阁下,只是不知如何启齿。”
“有求于我?”达达利亚咯咯地捂肚子,“说说,这次要让我出什么丑?”
钟离将失忆一事和盘托出。胡堂主要求他待在堂中静养,却敞开大门,他自然要走街串巷地瞧瞧花鸟,逛逛瓷窑。今日在码头与天叔闲话棋谱,突然得见阁下,心中有所触动,必是自己的因缘之人,寻思着叙叙旧看能否找回记忆。
达达利亚叹气:“先生,装就把谎话编圆点,失忆了又怎么会记得我叫什么?”
钟离扶下巴:“以普遍理性而论,我失去的只是记忆,基本的判断能力尚且保留。刚才那位小姐是叫你‘公子阁下’,我没理解错吧?”
至东的执行官哑然。
钟离说既然顺路那同行一程吧,或许有助于自己的状况。
执行官轻哂,我们没有那么熟悉。情况有点复杂,总之不是什么好的关系,必要的话杀了对方也没什么值得犹豫的。
钟离伫足:“不见得。至少,我见到公子阁下时产生的情绪可以称之为“好感”。因而才冒昧提出不情之请。方才公子阁下用餐时眉眼飞扬,甚是愉快,我想不至于那么糟糕。”
那不是看你难得做个沉默是金的美男子嘛。
兵贵神速,背负风雪而来执行官总是行路匆匆;而钟离则是从容的。为了配合他的脚程,短短的一段桥仿佛能走到日落。分别时达达利亚喊住他,扯下肩头的勋章丢去,先生一直念叨的表演团要到璃月了,拿着这个当通行证,到茂才公府上去。我?我就不去了,还有工作要忙。
铁块坠着冰冷的链子,多么扎手。钟离把玩一番,便收下了。



不出三日,至东芭蕾舞团承茂才公邀请到璃月表演一事传得沸沸扬扬,连香菱都想凑热闹,无奈玉京台上的达官贵人也得仰仗茂才公的修书一封,平头百姓是难寻门道的。钟离见她一脸期望,放下筷子:哦?正是今日?你随我来。
到了府门口,客人须拿邀请函拜帖,钟离见状也从表袋里摸出信物给管家过目,不想惹来数道视线。达达利亚自然不知,璃月许多人承过“往生堂客卿”的情,茂才公正是其中之一,本尊不记得了旁人记得,只要露面,想入府绝非难事。特意拿出此物就有些古怪了,显得像在昭告某事。香菱听得围观者窃窃私语,心生好奇:钟离先生和那位和好了嘛。
和好?钟离正苦于周遭的流言蜚语。香菱一向是心直口快的,正好问她:我和公子阁下吵架了吗?
啊!原来没有。香菱挠着头,她向来搞不懂大人们复杂的关系。大家都这么说嘛:你们好久没一块玩了。做了坏事还大摇大摆地出现,不分不是璃月人。
香菱小姐讨厌他吗?
不等回答,他拍拍少女的头,说可以进场了。
宝石商人富甲一方,亭台楼阁富丽堂皇,连私家舞台都比璃月市井间豪华。香菱啧啧称奇,大呼小叫地引来一众“上流人士”侧目。钟离背着手跟在后头,旁若无人地答着她种种古怪问题,有他陪,家仆们不好对女孩儿发难。落了座,他将食指放在唇边,香菱便配合暗下来的灯光不再说话。至东子民蒙冰雪馈赠,总能将某一事物钻研至极致。舞者登台,翩若惊鸿,宾客皆屏吸凝神观看,动情之处合着歌者节拍伴唱,让演出更臻完美。钟离身上一沉,原是身边的少女睡着了,嘴角挂着口水梦呓,绝云椒椒爆炒急冻树,石珀香煎无相之风。
一串轻笑落在耳边,如暴风雪中坠落水珠:钟离先生总有美女陪伴左右——我听门口的小子这么说,果不其然。
黑暗中听得窸窸窣窣的响动。那人翻过椅背,坐在旁边的位置,也像香菱那般轻飘飘靠在他身侧,璃月野生的草木清香掩盖着血腥味扑面而来。钟离扭转脖子想说话,只听得闷哼一声,似乎不满他挪动位置,便不再动作,任由小猫小狗一两只依靠。
有没有想起什么。你从前说过几次想看的,如何?我是欣赏不来。他的声音伴着暖流,沿手臂骨骼传入耳膜,有些心不在焉,既不在看台上的景致,也未将心思放在他身上。
好看。只可惜……若能让璃月的百姓都看到,让香菱这样的孩子也能欣赏就好了。
哈哈哈,你是难伺候的……他的声音越来越模糊,讲究繁文缛节,又要雅俗共赏。天底下哪有那样的好事?
执行官如困倦的小动物将重量都瘫到他肩头。台上演到女主人公流落荒郊野岭,鬼影幢幢,往生堂的客卿摸到执行官的手指握在掌心,无视对方嗓子眼里咕噜的取笑:先生还会害怕呢。和无妄坡上追着人推销的小姑娘比差得远了。
谢幕,掌声,散场。钟离分明捉住了一男一女两双手,至东人滑溜如泥鳅脱离束缚不知往何处去,以至香菱从始至终未察觉他来过。
钟离先生,对不起对不起,你费心带我来,我竟然睡着了。香菱吐舌头。
睡眠和吃饭一样重要。钟离安慰道,无妨,改天请我吃饭。
隔了几日香菱如约上门,胡桃指甲油涂到一半,说薪水小偷出去吃晚饭了。他还欠我不少钱,你给我当煮饭婆抵债吧。
香菱格挡开她刺来的刷子,不服气,是哪里的晚饭比我下厨还好吃?
新月轩的厨子自然比不上香菱了,胡桃笑眯眯地扮鬼脸,不过吃饭嘛,吃的不一定是味道,有时候吃的是环境,有时候吃的是人。
香菱抱紧锅巴。吃什么?吃人?你们往生堂可怕得很。
不远处的银行阁楼,债务处理人基里连科正在汇报近日工作,远远传来几声撞钟,码头上呼啦啦放班吃饭的嘈杂由海风卷入房中,翘脚听他说话的执行官一甩围巾,明天再说,吃饭先。
他欲言又止,等人没影了才问其他同事,公子大人这种状况持续多久了?
几人交换情报。好几天了,自从上次在茂才公那儿——帕夫洛维奇蹲房梁盯梢那次,公子大人和那小子说完话后就无心工作,天天约饭,不知说了什么甜言蜜语……大约是和好了。
钟离凡事挑剔,筷子尖儿夹上一片,入口慢尝,满意的多吃两口,不满则不再碰。有时候公子觉得自己不仅是来负责结账的,还是负责兜底剩菜的。一桌好菜剩下太多,新月轩和钟离的名声可都受损——铺张浪费不是美德。
自己担心这些干嘛呢。达达利亚将筷子当刺刀去挑笋,他可没什么讲究,只要填饱肚子,味道好是锦上添花。
这块笋看似老实,却油滑又固执得很,像极了轻策庄的老人家。他玩得开始恼火了,眼看笋块沿瓷碟飞出,被钟离在半空轻巧地搛住。
“你们璃月人真了不起。”执行官由衷地鼓掌。
不,一般的璃月人做不到……
钟离伸出另一只手,拇指同中指端着对方两边颌角,不由分说地把笋块塞进他嘴里,筷尖挑着上唇缓缓抽出。
“鲜吗?”
烛光摇曳下的神明朦胧得美丽,达达利亚险些整个儿吞下去,用舌头盘到齿间狠狠咀嚼一番。
“还行吧。倒是你,这么些天都是你爱吃的,有没有想起什么。”
钟离摇头。
自然是想不起来,从前他们不是这么时常相聚的。
执行官说今天得了闲,可以陪陪你忆往昔。钟离揽下当导游的活,说最近读了些地方志,要带他逛逛。绯云坡是日日来的,没有看头;一路上玉京台到了倚岩殿,帝君的信者们正上香呢。
此处是璃月港内唯一采用金色琉璃瓦的……钟离介绍着。达达利亚感慨,气派,这位岩王帝君过的是神仙日子啊。
不见得。钟离道。此处是璃月百姓为他建造的“偶像”,供人参拜所用,岩王爷本人或许不会喜欢住在这里。
达达利亚大笑:“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不喜欢?我看他怪会享受的,件件拣奢侈的用。”
“公子阁下亦不是他,怎知他会享受呢。”
“我和他颇有些交情的……不细说了,那几位上香的看起来要过来打人了。”
二人沿石阶离开此地,轻风破去浓厚的檀香,钟离突然抓住执行官的手臂,贴到背上,鼻尖碰上裸露的后颈,惹得他浑身一激灵,耳尖迅速泛红。
今天洒的香水是有些发冷的皂香。香味之下是血的味道……上次受的伤还没痊愈哪。
“公子阁下切不可讳疾忌医,多多修养。”
想了片刻才明白说的是什么,执行官摆出冷脸:“先生是从哪里打听到的。”
“闻到的。”他诚恳地说。
狗鼻子也没有这么灵,神明的确擅长任何事。
执行官搭着他的肩解释,自己是时常受伤的,若是次次修养就没法工作了,不似先生清闲。等水铳士得空让他帮忙治疗即可。抬脚要走,一柱岩脊挡住去路;往左走,另是一柱;往右转,搭违章建筑的当事人把他堵在这两根之间。
就说老人是很固执的了。
他只得指指对面的不卜庐:平时跑过来怪远的,既然刚好路过就去包扎下吧。
公子外穿铅灰色外套,方便摸爬滚打;里着锈红色衬衣,与血迹融为一体。肋下旧伤反复愈合,布料黏血痂结成片,阿桂捏着鼻子用镊子小剪清理,衬衫被小块破开裸露伤口,才发觉遇上难事。伤口上附着古怪的元素力,如同诅咒灼烧肉体,不是他能处理的。
自然是因为去过奇怪的秘境。当然,去了哪里无可奉告。反正治疗起来麻烦就由它去了,除了有些痛不影响日常工作,现在给钟离看到就免得他唠叨了。
“等白先生回来帮你处理吧。要做五个疗程的元素按摩。”阿桂当然讨厌此人,只因身为医者救死扶伤是天职。
执行官却不领情,说不信任璃月医术,回头去找愚人众医官,气得阿桂大骂狗崽子。
我可不想让那个笑面虎摸。被逐出门时公子假惺惺地道歉,不好意思咯,害你也被踢出来。
“小事。”钟离却是不念他了,“我在药房抓了副止血生肌的方子,是堂主惯用的,公子阁下可隔日服用。另配了半两冰糖,不苦的。”
那副正经的眉眼仿佛写着,抓药不算偷。达达利亚看得心情大好。



有些伤并非避无可避,受点小伤而享受到更酣畅淋漓的战斗,何乐而不为?这次中招是运气不好,他不会改的。隔了几天又鲜血淋漓地回到璃月,公子凭栏休憩时听到钟离喊,公子阁下。
令人吃惊的大嗓门,连楼道上玩闹的孩子都看过来了。达达利亚看去,人在往生堂院里朝他招手,像在哄一只小雀,于是展翼掠过错落有致的楼阁飞去。
随我来。他说。
搞什么神秘兮兮的。
进了屋,是一间茶室,案前水漏悠然地工作着,旁有手掌大的紫金八卦焚香炉,把小小的房间熏得宜人。
茶过三巡,钟离指着打坐的蒲团:躺下。
眼看钟离开始掀他衣服,他十分迷惑,这位哥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也不像是恢复记忆了。
“我向白术请教了按摩手法,希望公子阁下配合。”
达达利亚有些眩晕,白术不会是摸你的身体来演示的吧。身体莫名一阵摇晃,眼前的钟离变成两个,随后便不省人事。
待到醒来,自己已被扒得精光,裹着手法稀烂的绷带,伤口里有不属于自己的元素力缓缓流淌。房主在对面平静地放下茶杯:“我在茶里放了安神药,大概能放倒两头古岩龙蜥的量吧?公子阁下身体很好,这么快就醒了。”
水刃贴着钟离的动脉,人类的皮肤薄薄一层,比宣纸更脆弱。现在是杀死他的好时机。失忆的岩之神不知道,只要动动手指凡人便能任他摆布,不需要那种玩意。
“钟离……下次别做这种危险的事,否则我会忍不住刺进去。”
“是我冒犯了。元素按摩的感觉如何?”
他承认,很舒服。执行官收回武器,盯着眼前那只空杯子里的水渍。
“那么,公子阁复发了务必来找我。”



遵照契约,定期吃饭变成了定期疗伤。
他端坐着,钟离俯身捧他的脸左右翻转。
“头一次见公子阁下脸上挂彩,遇到棘手的工作了。”
“我没有那么爱惜脸哦。”
知道会被你这么对待,特意让敌人刮到脸上——他斟酌着要不要说出来戏弄他。
达达利亚显然低估了形式的严峻。上一次是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进行的,只享受了结果,这一次要清醒面对,难说是享受还是折磨。自己躺在地上,如砧板上的鱼待人宰割,跪在身旁的钟离正用牙齿咬住手套剥下,然后撑在他耳侧去够窗台上的元素按摩油。
“先生,能快一点吗。”
怪话。他自己先狂笑起来,身体蜷曲在狭小的空间辗转滚动。钟离抚上小腹,肌肤相接的触感如遭火炙,烫肠穿肚蔓延全身。眼前的男人分明也是诸武精通,掌心却不似自己积满厚茧,柔滑得甚至有些像女人。他将自己的身体摆布放平,拆去绷带,稍作清洁,淋上药水,手掌贴上来沿小腹向两肋发力。
神在给我按摩。
“痒……”
神加重力道。
“痛。”
神给他套盾。达达利亚有些飘飘然了。
“口渴。”
神低头吻他。
他猛然坐起,被按住肩膀抵在地上。长发散落半掩钟离脸庞,金瞳隐约发光,分明做着居高临下的动作,神情却是颇为苦恼,酝酿半天才开口。
“抱歉,公子阁下,一直以来欺骗了你。第一次见到你就想这么做,所以搭话了。看演出时想这么做,所以握手。在新月轩想这么做,所以喂你吃饭……我也不懂这份冲动从何而来,以普遍理性而论,我应该喜欢年轻的女孩子。”
要问从何而来嘛……因为在闹崩之前早已进展到更深的关系了,甚至有些意外只是想亲嘴巴而不是捅屁股。会有冲动,会为情所困,会坦率地聊女人,褪去数千年记忆的岩王爷才是真真正正的凡人,扶额苦思的模样惹人怜爱。
既然摊牌了,钟离是按摩不下去了,说要把他送到不卜庐去,他连忙扯住辫子让他摔在自己胸膛上。
“想亲的话多少次都可以,不要把我送走。”看到钟离眉头舒展的笑容,公子暗叫不好,“你该不会在演我吧?”
之后果然发展成不可收拾的状况。
(此处快进一千字)
翌日清晨,他看到钟离的表情就知道这短暂的快乐结束了。
“公子阁下,我用结晶把残留元素力都吸收了,不用再做第三个疗程。如果喜欢按摩随时可以找我。”
看吧,摩拉克斯已降临你的国度。执行官穿戴整齐转身离开,脸色一沉,茶室的门被焊死了。
“不吃早餐不健康。”钟离看他僵硬的身体,双手抱胸,周身隐隐泛起光,“你还要闹脾气到几时?那我再陪你玩一次……”




先遣队士兵们在璃月港口追上旅行者,旅行者被逼无奈将之胖揍一顿。雷锤前锋军虚弱地拖住旅行者裤脚,您误会了,我们只是想打听公子大人的消息,他说要去您家里冷静冷静就不见了。
于是旅行者在云雾缭绕的高山上找到公子。
“好兄弟,你家还蛮大的。”他掐着惯用的腔调,“在我的老家——”
-上个月钟离问我,想失忆该怎么做?
喋喋不休的执行官不说话了,竖起耳朵静听。 
-我说在某个世界,用手持灭火器……用某种重物,比如天星,猛砸后脑勺就可以。
-我是胡说的,他好像当真了。
“那还蛮有效的。”执行官用手掌盖住脸,“恢复记忆的办法是什么?”
-想要失忆的理由消失了、得偿所愿了、爽到了,之类的吧。
-你还在和他置气吗?
“现在没有了。他又那么做了,我不好放着不管吧?这一次戏弄一下也可以吧?”公子踹飞脚边的石子儿,嬉笑,“好兄弟,你可真是好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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