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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三式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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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XAL|没有标题

被王样不断教做人!别再叫你最强的仆人啦!我受够了!


搞个纯情的40(逻辑呢)


持续有三个月,神代凌牙不断收到远在他乡的某人骚扰。


一开始是各种国际快件,用粉红色的包装纸和夸张缎带装饰,麻烦他转交给璃绪。或者在心城情感节目里为他点播热辣滚烫的情歌。到最近,直接一卡车蓝色玫瑰倒进他教室淹没所有。顺带一提,当天是情人节。


号称鲨鱼的英雄少年在玫瑰海里游泳找到署名托马斯的桃心卡片狠狠绞成碎片,咬牙切齿地怒吼:“混账东西,要和璃绪谈恋爱还早了八百年!”


贝库塔适时出现,他总能及时赶场需要反派角色出演的场合。人坐在窗台上拍大腿笑话:“世界上哪有人想泡妹妹却整天缠着哥哥,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


面对专注背刺他的男人,凌牙摆出招牌式臭脸:“你想说什么。”


贝库塔危险的笑宛如千年老狐狸:“古话说,醉翁之意不在酒。”


神代凌牙满脸茫然。贝库塔啐一口思忖,为何这个没文化的东西能做老大,苍天弃吾。


他轻蔑的态度和暧昧的笑激怒了凌牙,挥舞拳头装备决斗盘冲上去和他打架,用牌。


或是天要告诉他贝库塔的颠三倒四是正义的,凌牙上来就是手牌事故。构成两副暗刻的陷阱卡和魔法卡似乎在嘲笑他,理所当然地输掉比赛,输掉人生。


屈服于命运论的鲨鱼低头向贝库塔讨教,你说,IV那小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贝库塔叹息,凌牙太缺乏恋爱脑了。他又在心中的差评小本本上记了一笔,才不紧不慢地戏谑:“这不怪你。你是资深妹控,又有大把姑娘倒贴,你不懂,不懂同性恋的心。”


凌牙摸下巴,同性恋的心是什么,并没有听说过存在这样一张卡。


他回去问德鲁贝,德鲁贝当场就把米饭喷上桌,一边擦拭嘴角一边顾左右而言他,纳修殿下,您是听谁胡说八道呢,我去教他做巴里安。


哎,不用了。他本来就是巴里安。凌牙拍拍他的肩膀,是当下的新潮玩意儿吧,我去问问麦扎艾尔。


德鲁贝心中咯噔一声,第一秒他在想是哪个不要脸的背着他调戏纳修阿里特还是基拉古,第二秒他想不行呐您不能懂这个。


幸好麦扎艾尔虽有嫌疑同银河眼道友搞基,却并不明白心跳背后的含义,无法回答凌牙的问题。


“同性恋的心啊。”他认真思考,“听上去是强力的卡片,待吾问过快斗。”


凌牙在点头的瞬间门外一声铃响,巨型巧克力上书给亲爱的你byIV,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拒绝签收。


“这很难办。”快递员一副快哭出来的求饶表情,“少爷说如果您不收下,就要给我杀必死。”


“他回国了?”凌牙拍手骑上机车,“乘上来,带我去找他。”


阿克雷德家的男子崩溃,您是要杀了我,要是少爷知道您让我骑……


神代凌牙绑上飘泪的人儿风风火火奔向玉座家,别墅高耸入云的阵仗仿佛最终关卡,他切着牌一脚踹开大门:“IV!决一死战吧!”


长发飘飘的克里斯一手放在背后一手浇花,笑容那叫一个春风拂面:“约托马斯?”


凌牙脾气灭了三分:“对,叫他出来。”


“托马斯不在。”


“不要包庇他了,他对我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克里斯自然知道弟弟对眼前的人抱有何种感情。托马斯尚未开化还停留在恶作剧层面,这个神代凌牙总不至于像笨蛋弟弟那样无法领悟什么叫做爱吧。作为肮脏的成年人,他把他上下打量一番,据说此人和九十九游马、宝贝徒弟快斗并称本作铁三角,紧锁的眉头和苦逼的神色显然是托马斯的菜,不可饶恕的事是到二垒,还是三垒……没有想象力是无法成为优秀卡斗士的,在他神游天外的空档弟媳(待定)已径直闯入家门。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浮躁,还没整理好心情就要见家长。


凌牙在玄关碰到正整理卡组的米歇尔,他同样直奔主题地问,你哥呢。


米歇尔的心和发色一样粉红活泼,心思活络地认定凌牙是千里送,要来和托马斯哥哥睡,极为害羞地捂脸逃走。


这家人,有没有一个正常人。


凌牙不爽。往楼上走,正面遭遇了大白天戴面具吓人的一家之主。


玉座小巧玲珑的身形据称是为乘巴士不付钱而保持着,铁面具的笑容还是那么黑色幽默。


他见到凌牙,龙心大悦。他是他最看重的战士,他对他好得让身为亲儿子的托马斯跪在地上流泪。于是玉座和蔼地拉住凌牙共赴下午茶,促膝长谈,终于弄懂这孩子此行目的。


仿佛有旋转的粉色玫瑰背景衬托,凌牙红着脸,玉座游刃有余地笑。


托马斯回到家看到这幅景象险些从楼道上摔下去。天哪,他从来不知道父亲大人有这般嗜好、然而思及父子兴趣相通能证明他不是买单行本送的PR卡又是一阵心花怒放……


相冲的心情把他扭曲的眉毛折腾得更加鬼畜邪恶,凌牙一见他就忘了方才玉座对托马斯行为的讲解,撂杯子要决斗。


事到如今,打牌避无可避。


凌牙手气很烂,托马斯更加晦气。后者LP清零扑街时玉座在旁作遗憾状,果然还是凌牙更适合做我的儿子。


“父亲大人!”托马斯停止装死怒捶地板,“您关心一下我会死吗!”


克里斯上来跨过托马斯收拾好茶具说,父亲大人,车备好了,我们去兜风吧。


托马斯被无情排除在父子欢乐郊游节目之外,他只假惺惺哭了两声就换回那副令凌牙怒火中烧的面容。


“凌牙,考虑好把璃绪的电话给我了吗。”


既已偷偷掌握主动权,凌牙吊起嘴角:“要和璃绪约会先过我这关。”


“是约会,又不是打牌,为什么非要赢你……况且,你确定能百分百胜过我吗?”


托马斯的优点和缺点都是在优势下假装谦逊、在劣势下保持嘲讽,凌牙认为非常可爱,当年他抱着签名板奔向这位大哥哥就是被那副华丽又柔软的笑容攻陷,知道是演技后便更讨厌。


讨厌和喜欢的差别谁知道呢。只要明白是渗入他灵魂的感情就足够。


他骚包地交错双腿,斜倚在欧式栏杆上牛郎笑:“要和她约会,得先和我约会。”


托马斯的内心一瞬崩溃。他可爱又傲娇的小凌牙是几时变成情场老手模样,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受过何等调教……不,重点是,心脏蹦跳雀跃宣誓着我好兴奋呀,或许从一开始便是计划凌牙结局,自己骗到自己真是天才才能做到的事。


心城的傍晚,无数人见到鲨鱼不让人碰触的后座有一坨极东冠军死死抱住他的腰共同飞驰。


“这很gay。”扣住游马左手的阿里特嫌恶道。


“这太gay了。”扣住游马右手的米歇尔则十分客观。


游马问小鸟,gay是什么?


“大概是一张卡吧。”小鸟和璃绪在女子组line群里飞快讨论这项奇闻,漫不经心地回答,“你去问星光。”


远处楼顶扮英灵的贝库塔放下望远镜一声叹息,贵市真是文化沙漠,连个像样的腐女都没有,要让男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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