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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三式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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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片段

想起来承和D可以搞这个阿卡姆的中毒梗。

放学路上,东方仗助在河岸边看见观察水草的承太郎,便凑过去打招呼。
承太郎先生起得名字真是great。不知怎的聊到了替身,仗助大咧咧地把手肘搭在两膝上,说,白金之星·世界,好帅。
很帅吗。承太郎耀眼白帽檐下的脸是无表情,总让仗助受到无形的威压——明明这个年长的侄儿语气平缓又温柔,透出看破一切的成熟味道。话题被巧妙岔开,仗助回家后一拍脑袋,承太郎先生不会不想提起吧?世界什么玩意,前女友的替身?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什么人的替身。
承太郎不记得噩梦是何时开始的,十七岁,十八岁?直到做父亲后还常常梦到迪奥。他们从见面到永别不过半个晚上的时间,他没兴趣,不想了解,这些事情烦透了,莫名其妙觉醒了替身,莫名其妙威胁了母亲的生命,把他本可大肆挥霍的青春填满。当太阳升起将吸血鬼的躯壳化为灰烬时,他点燃一支烟庆贺结局。那时他才是个高中生,尽管总被人说显老,终究单纯了些,以为正义打败邪恶全剧终,就像漫画里演得那样;乐观地认为这场旅程虽然悲痛,却有积极的收获和胜利的结尾。
谁知夜晚漫长,永无终结之时。
随着年龄的增长,承太郎逐渐意识到那场恍如一瞥的战斗到底意味着什么——它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让他的嗅觉变得更敏锐,习惯变得更谨慎,甚至在停止时间时下意识地喊出那个名字,仿佛是战利品,又仿佛心理阴影。他不愿意在身上带刀子,那是相当高明的攻击,但会令他想起那个男人,他生硬地拒绝使用他的战斗方式。
迪奥死了,留下的痕迹却如癌细胞侵蚀他的生活。他从未想过自己的下半生会为了收拾那个男人留下的烂摊子四处奔忙,他试着去了解迪奥,研究他的行踪,以此找到他留在世上的精神遗产,将他们摧毁。迪奥从那时开始侵略他的梦境,最初不过是模糊的印象,后来愈发清晰,在冰冷的梦境里散发出妖冶的寒光。他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可怕之处,庆幸自己是在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杀了他。
阴魂不散。
徐伦五岁那年他在追杀某个信徒,使人产生幻觉的替身使者。轻易能打倒的对手,替身却有些可怕了——对承太郎来说,他宁可看老头子在狂欢节舞会穿晚礼服裙也不想看见迪奥·布兰度的亡魂坐在车盖上傲慢地用下巴看他。十年前他不了解这个男人,现在他可以将他的故事说上三天三夜。他知道那是幻觉,过几天便会消散,径直穿过朝他走来的迪奥的身体,将他分成两半。
关上车门,系上安全带,迪奥的幻影坐在副驾上,支着下巴睥睨他。
开车啊,承太郎。载着你的高祖叔父兜兜风。
是幻觉,都是假的。承太郎不爽地一掌打在方向盘上,漂移连过八个发卡弯,迪奥的发型都不乱一下,摆出一副令人作呕的帝王姿态。
抵达补给点的时候财团工作人员给了他新情报,有新兴宗教打着能力类似“箭”的幌子敛财,无论真假有必要探查一番。承太郎点头,接下一沓资料,奔赴下个目的地。他的人生从十七岁开始便是不断的环球旅行,就像那场埃及之旅,只是这次看不到终点。
出乎意料的是他认为很快会消失的幻觉并未消失,纠缠了他数年。他是寡言的人,更不爱和人透露心事,直到一次迪奥拿他的女儿开玩笑、他怒斥时乔瑟夫才意识到不对。
承太郎,你需要心理医生。
乔瑟夫的脑子渐渐的不大清楚了,然而对敌人的警惕仍年轻,保护家人的热血亦未冷。
承太郎拒绝:你处理好私生子的事再来管我吧。
他听见迪奥在他耳边抚掌,承太郎!你在害怕吧!试想有一天所有人都死了,至少还有本迪奥缠着你,不是么。
承太郎冷笑,自作多情,只是你在这里我就不会做恶梦而已。
承太郎不会知道自己对空气说话的样子多么古怪。乔瑟夫叹息,说,私生子的事要麻烦你了,我得安慰丝吉Q。
让他去散散心也好。
杜王町空气绝佳,黄金之风似乎吹散了恶灵,让他的头脑无比清爽,甚至写完了数度被枪毙的论文。可一旦离开小镇,重新投入到打扫战场的工作,迪奥又开始附在他耳边发出恶魔的低语。
这天早晨对着镜子刮胡子,看到下眼睑透出的青色,他知道自己不再年轻。徐伦也快十九岁了吧?
迪奥坐在床头摆弄相框,他扭头警告别动我的东西,迪奥耸耸肩,趴回被子里翻他的笔记本。
他想他是该找个心理医生了。
写完发现这不就是PT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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