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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三式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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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D|ACT 8(END)

我真的很想撑到第九集但我编不下去了。

迪奥·布兰度翘着二郎腿,注视当初撞上他的老婆婆拄着拐杖进门。日出的朝阳把头发照得灿烂透亮,同样光辉熠熠的替身从身体里分离,挥爪去掏来者的脑袋。
“等、等一下!”老人扑通跪在地上,满头大汗,“老身眼拙!迪奥大人,恕我等不自量力,您才是面具真正的主人。请务必允许恩雅婆婆跟随您啊,迪奥大人!”
迪奥脸上混合了鄙夷和优越,面具在他食指和中指间旋转,灵巧得像芭蕾舞者。
“您还不知道这面具的秘密吧?”
太阳照得迪奥的背暖烘烘得很舒服,他慵懒地拄着脸颊,交换两条腿,尖头的漆皮靴落在甲板上发出叩击声。他努努下巴示意她继续。
“它叫做石鬼面。以鲜血为祭品,就能获得超越人类的力量!迪奥大人,请您务必戴上它……”
恩雅婆婆干尸般的右手们紧攥在一起,谄媚地献上恶魔低语石鬼面的好处。迪奥显露出很大的兴趣,朝她勾勾手,附在她耳边:“他们来不及告诉你吗?我的替身能力。你进来时就被我摸光了。”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藏在怀里的剪刀从胸口戳穿出来,那面具在她发现之前已戴在脸上。面具边缘钻出骨刺钻进头颅,人仰面倒下,连叫声都没有。
古代刑具吗,有趣。迪奥取下石鬼面,往那扭曲的老脸上啐了一口。
船还有一刻钟开。他把尸体转移到船长室下方的仓库,望着看不见的茫茫大海另一头的大陆。他想他再也不会回到背后的故乡,他没有一丝留恋,他总是很残酷。
可脑海里浮现出乔纳森明亮的眼眸,它们有清澈和强韧的光彩,母亲时常流露出那种神情。他对自己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迪奥在敌人、亲人和情人等字眼间斟酌。
城市的象征兢兢业业地敲响七点的钟声,穿透迷雾抵达码头,而客轮分毫没有开动迹象。迪奥生出不祥的预感,抬起手腕,时针指向七点,鲜红的秒针已扫过第二圈。他听到甲板下的涌动,仿佛千百只手在底下抠挖,迷雾以反常的速度笼罩整艘客轮。
那些手冲破甲板,穷追不舍地朝迪奥袭来。他用替身切碎追来的人,莫非整艘船都是那老不死的人?不过是张杀人面具而已。
黑乎乎的人影们围上来,他且战且退不得不逃下船。雾的掩盖变得稀薄,终于有个黑影抓住他的脚,力气大得惊人需“世界”全力攻击才勉强击退。迪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清那张脸,上船时帮他拎行李的苏格兰口音水手,反复念叨我被咬了,好痒啊。他的五官像老太婆死亡时那样扭曲变形,眼球从眼眶里滑出来,身上没有丝毫活着的气息。他再度扑向迪奥,口中亮出獠牙。当他脱离迷雾来到阳光下,水手便像铁板上的肉滋滋发出焦糊声地化为灰烬。
丧尸?吸血鬼?
“可恶的迪奥!!!把迪奥找出来!”
他远远听见那老太婆带着回音的咒骂。
“老身要把他的内脏掏出来碾碎,为老身的孩子J·凯尔报仇!”
狗吠由远及近,警察赶到。有贸然上船的,顷刻传出惨叫。迪奥拢起风衣远远地望了眼迷雾中的客轮,那已是座骇人的死城。
他抚摸怀里的面具,某种或叫缘分、或叫命运的东西呼唤着他的灵魂。
***
一八九三年夏天,伦敦报纸都刊载了一桩怪事:开往美国的货船上数百名船员和乘客一夜蒸发,连带附近好些居民和警察。有人在现场目击到几个男人匆匆逃离,他们身上染着鲜血,有人指认其中一名是考古学界的青年才俊乔纳森·乔斯达爵士。这显然很可笑,很多人知道乔斯达爵士在伦敦时遭到歹徒入室抢劫重伤,近期刚脱离危险出院。
黑色的马车停在乔斯达家大宅门口,下车的青年动作优雅而灵活。他是乔纳森·乔斯达,带着卡其色猎鹿帽,呼吸充满活力,看上去比入院前还健康,全然不像外人传言那般伤势惨烈。
他的确是码头出现的那几个男人之一。市民无意摄下的照片里有几个不大真切的身影,打头带礼帽的男人叫威廉·A·齐贝林,左边是乔纳森和史比特瓦根,右边的长发男人是史特雷先生,后面跟着另外几位波纹使者,是齐贝林先生的老师和师兄弟们。
波纹。乔纳森抚摸着手臂上温暖的力量,仍然难以置信。他重伤入院,原本就算活下来也难免坐轮椅的命运。史特雷先生带来那位自称齐贝林男爵、留着小胡子的俊俏中年人,石鬼面,丧尸,波纹,他并不怀疑这些天方夜谭,毕竟他可是经历过“替身”的奇遇。波纹奇迹般地治好伤势,使得他可以和他们一起赶赴码头——他实在担心迪奥的安危。他们和拥有雾的替身的丧尸恩雅婆婆一番苦战,终于及时制止事态恶化。硬来凑热闹的史比特瓦根挂彩,乔纳森嘱托艾莉娜照顾他,自己独自回家便可。
乔斯达先生,你也看到那些腐烂的“人”,迪奥恐怕已经死在船上。史比特瓦根这样说。乔纳森否认,虽然替身的连接断开,可他总觉得迪奥还活着,还在什么地方等着他。史比特瓦根左右为难,如果迪奥真死了他会很痛快,可乔斯达先生会伤心。
走进宅邸大门,被迪奥从暗处注视着的感觉愈发强烈。老管家如往常那般取下他的外套递给女仆熨烫,他沿着铺红毯的楼梯回房,惊觉方才的两个人都没有呼吸。他心里骤然被掏空一般回过头去,他们像船上的恶鬼那般扑向他……
“为什么?”
乔纳森质问站在彩色玻璃前的迪奥,变形的管家和女仆被替身捆绑着,在墙角嘶吼翻滚。迪奥拭去乔纳森脸上的泪水,曾经束缚他多时的荆棘缠上迪奥冰冷的手。
“实验,仅此而已。人的力量是有限的,生命也是有限的,那个老太婆让我意识到人类的弱小——我不当人类了!我能割下脑袋活着,你却不能,你以为还绑得住我?”
迪奥用手指插入脑袋,乔纳森被剧烈的疼痛袭击,几乎立刻昏死过去。
他以意志支撑着精神。
“我敬佩你,可这就是你和我的差别,人类和吸血鬼的差别。”迪奥趴在他身上,嘴唇抵着他的脸颊,“若你愿意,做我的人也未尝不可。”
乔纳森喉咙里发出艰涩的低吟:“知道恩雅婆婆怎么死的吗?”
“果然拒绝吗。迪奥惋惜地将手探入他脖子:“用不着你提醒,我知道我的弱点。等我除掉你再杀光波纹战士,成为夜晚的帝王!”
他拍拍手,面目猥琐、眼神涣散的男人绑着艾莉娜和史比特瓦根出现。
“想他们活命就别动手。JOJO,你是我唯一爱的人,我会让你没有痛楚地死去……是的,我爱你,我终于明白了,但这不妨碍什么。”
迪奥终于说出他一直想听的那句话,乔纳森却从未如此绝望过。从来只是他一厢情愿吗?即便他的替身如此真实地传递着迪奥对他的感情。迪奥永远不可能如他期盼地改变,也不会挨了巴掌就安分守己。乔纳森想起被活活烧死的丹尼,想起少时黯然躲避他的艾莉娜,想起被毒药折磨的父亲,想起老管家慈爱的笑容和仆人周到的照顾。金色波纹沿着荆棘疾走,在迪奥有所行动前已包裹他和手下的身体,逆转因果的不仅是替身本身,竟连波纹也能依托它的特性攻击。鲜血从喉咙里喷出,迪奥倒下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JOJO果然是他命中必须克服的男人,在这瞬间他输了,他应当谨慎一些,他应当想个更完美的计划,他应当……他并不懊悔死在乔纳森手上。
乔纳森用波纹紧急处理几处致命伤,爬到迪奥身边,蓄满波纹的手去探他的喉咙。
乔斯达先生。高烧中的史比特瓦根胡言乱语,既然您爱他,我还能说什么?我祝福你们。
***
“美丽的小姐,给你说个故事吧,发生在和你同样迷人的意大利少女身上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名冒失的年少侍女,服侍待她如亲生女儿般的贵妇,贵妇的名字就叫伊丽莎白吧。在少女二十岁那年,伊丽莎白带她和一名从小教养的弟子回到英国乡下的老家躲避战争。老家的房子刚受过在德军空袭,伊丽莎白的养母接待了她们,商量着晚上睡到防空洞里。
“少女是个心地善良、美丽勤劳的人,我说过,就像小姐您一样美丽。她听说每到中午,那素未谋面的伊丽莎白的舅舅便会往地窖送饭,地窖里住着可怜的疯子,疯子也是乔斯达家的族人——我没说过吗?这个古老的英国家族姓乔斯达,不是我乱编的哦。
“于是少女好心带着饭菜进入地窖,楼梯又长,又黑,又狭窄——如果您害怕就握住我的手吧,接下来我要说些可怕的事——少女进入疯子的房间,他被锁在笼子里,可怜地锁在角落。她怜悯又好奇地靠近,天灵盖传来一串刺骨的凉意,那男人睁开眼盯着他,眼睛血红,露出獠牙,嘴里喷出什么射向她!她尖叫着昏倒。
“别担心宝贝,请睁开眼。少女没遇到危险,因为我——前面提过的伊丽莎白的弟子,及时赶到保护了她。牢房里关押的是吸血鬼,而我,是一名吸血鬼猎人——”
“西撒!”带着墨镜的女人在不远处喊,“车来了。”
西撒·齐贝林清脆地吻在女孩的手背上:“我要踏上猎杀吸血鬼的旅程了,美丽的小姐,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他为师父关车门后坐进副驾。史比特瓦根先生在墨西哥传来石鬼面的消息,史特雷先生和父亲在机场等他们。他即将面对战斗的宿命,就像齐贝林家族祖祖辈辈的人一样为铲除石鬼面而战斗。
他能看到乔斯达爵士的替身,它们被灌入波纹,缠绕在关押迪奥——乔斯达爵士的义兄的牢笼上,乔斯达爵士用自己的血“饲养”着那个吸血鬼。他问过史比特瓦根先生,迪奥是石鬼面的受害者吗?答案是否定的,那家伙是无恶不作的人渣。
乔斯达爵士为何不铲除他?太危险了,在西撒看来显然是错误的仁慈。
史比特瓦根先生没有回答他。
乔斯达爵士是波纹的天才,他是十九世纪的人,外貌保持着年轻的模样,只是大脑无可抑制地老去,常常忘记吃药,抑或戴着眼镜找眼镜,总有一天会像自己的祖父一样悄无声息地坐化。
那一天到来时乔斯达爵士如几十年来习惯的那般去地窖找他的义兄说话:战争开始了,空袭结束了,伊丽莎白来了……他离开时倒在地窖的楼道上,替身和波纹都消失,迪奥因而能弯折笼子跑出来。
西撒和老师听到警铃赶过来时迪奥已经走到爵士身边。他看着他在爵士身边坐下,心中紧张且急躁,摆出攻击的姿势。老师拦住他说,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就好。
那场战斗并没有费什么力气。师徒默契极佳,配合得天衣无缝,将对方轰轰烈烈地烧成灰烬。
他现在还总会想起老师说的话,等一会儿就好。在那几分钟迪奥抱着乔斯达爵士的头颅。他不知道是否听错了,听见迪奥把脸埋在乔斯达爵士的头发里,低声说着,你还没告诉我,那时为什么跟我去美国……
史比特瓦根先生和他喝酒时偶尔提到过去的事。西撒总是孤独地战斗,父亲和老师现在会支持他指导他,可长辈和朋友是不同的。他竟然羡慕,那两位的关系很难称得上“朋友”,却相伴着度过青春和更长的人生,也称得上是奇妙的因缘吧?
朋友?史比特瓦根醉醺醺地嚷嚷,谁和朋友上床?
意大利小伙嘴里的酒险些洒出来。也许我会?他重点不对地想。
-好不容易下决心要祝福他们时迪奥又生事,乔斯达先生拒绝了他,迪奥看似乎很受挫似的,我心里真痛快!可是,我又多么期盼乔斯达先生的幸福……
醉酒老伯打着嗝,红光满面地搂着西撒。
-都过去了。干杯!祝你一帆风顺,祝更美好的未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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