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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三式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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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龍2&3|愛のカタチ1

※桐生←龍司×大吾←峯。桐生便當的if路線。

本家庭院是傳統風格,石燈籠,枯山水。內景則是另一派景象,氣派的大廳頂部懸垂著水晶燈,深色厚重的地毯,兩側對稱的樓道,中央格格不入的和式裝飾品是臨時放置,用以迎接“客人”。
風間組組長柏木修沿走廊匆匆邁向盡頭的房間。一縷花白的劉海垂在眉間,加重了臉上的焦慮和憔悴。臨到門口他放慢了腳步,沙啞地問守在門口的年輕人:“在裏面嗎。”
得到肯定回答,他猶疑半刻才推門而入。房間沒有開燈,厚重的窗簾如同罩住鳥籠的布套,門縫侵入一線光束恰好打在堂島大吾臉上。
他端坐在東城會會長的座椅上,西服和髮型打理得一絲不苟,面龐平靜地望過來。
柏木修鬆了口氣。數小時前聽說鄉田龍司同意了停戰談判,他生怕上任不久的大吾是被直系脅迫發出停戰請求的,立刻拔了吊針衝出醫院。
堂岛大吾的眼神透露著他是積極促成此事。
“柏木哥。”大吾仿佛看穿了柏木的心事,像過去那樣體貼道,“請不用擔心。我會振作起來的。”
他和柏木聊了幾句,讓他安心回醫院養傷。送走了柏木,堂島大吾命人去準備接待事宜,孤身一人早早地去往會議室。
接任六代目已過數月,東城會面對近江連合的咄咄相逼,內部倒逐漸穩定下來。隨著年輕的堂島大吾逐漸展現能力,十年前跟從過堂島宗兵的部分老人先後地表明立場歸順於他。無論出於利益還是義氣,他都是承了父親的恩。如果他還活著,他交叉手指,他會考慮向他道謝的。
他更想道謝的是另一個人。
此時門口傳來插銷旋開的聲音,堂島大吾轉過頭,看到總是現身在他敵對面的身影大搖大擺地向他走來。
近江連合會長鄉田龍司,和他同樣年輕、頂著壓力成為黑道領袖的男人獨自現身。
他們曾有宿怨,如今更添新恨,自然不會給對方好臉色看。
大吾總想和龍司了結恩怨,龍司卻不怎麼搭理他,今天卻一反常態,用些許不屑和譏嘲的口吻主動道:“他說值得託付東城會值得做我敵人的人,竟然是你啊。”
堂島大吾強壓住心中怒火,他一貫衝動,如今坐在這個位置不得不變得穩重:“輪不到你說。”
龍司臉上浮現輕佻的笑容,坐在桌邊扯起大吾的領口將他拉近,距離變得過於曖昧。
“你身上挺香的嘛——嬌生慣養的大少爺。”
未及反駁,大吾便再說不出話來。
他驚得忘了反抗,龍司低頭狠狠吻住了他的唇。鹹腥的鐵鏽味融入唾液擴散,龍司犬齒銳利異常紮破彼此的舌頭,那份來由不明的怒火沿著動脈打入大吾的心臟。
“請往這邊走。”
安住組長的聲音傳來,隨後是挑三揀四的關西腔,東城會和晉江聯盟的直系領袖們魚貫而入,便見到兩位組長早已坐在會議室的兩端,急忙找好自己的位置就坐。
“六代目,下巴上有血。”安住小聲道,他拿不定主意是否要提醒六代目領帶亂了,對面開始催促會議。
堂島大吾望著長桌另一頭的男人,絲毫不見慌亂,仿佛方才的事沒發生過。他懷著激烈的心跳聲參與到談判。
這日未取得任何進展。龍司懶洋洋地躺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組長們激烈地為“戰爭”善後賠償爭辯。東城會現在處於絕對的弱勢,近江不會鬆口,東城會不甘一敗塗地。臨到黃昏,龍司嚷了聲先結束,關西人們隨著他離開。
連日的膠著狀態,近江連合越發擺出貪得無厭的姿態,毫無促成停戰的誠意。大吾不禁懷疑,龍司答應會談的目的是為了羞辱東城會。
如果您在就好了。
他疲憊地想。
即便不留在東城會,不陪在我身邊,只要活著我便會安心很多。
*
*
*
氣候漸暖,神室町這座水泥森林添了幾分春色。
龍司在公墓附近見狹山薰。他的妹妹美麗又堅強,和母親如出一轍。龍司同她並肩坐在樹影搖曳的長椅上沉默,直到狹山先開口。
“小遙剛才看到你跑開了呢。”她抱歉地笑,清澈的眸子彎起時蓄起溫婉,“龍司,我要去美國了,和小遙一起。”
龍司握著拳頭。
“這樣就能離夢想更近一步了。”
龍司望著她:“不是我害你只能去美國?”
在這條道上混,他聽說過警察因為兄弟是黑道殺手而不得不遠走他鄉一類的事。
狹山錘了哥哥堅實的肩膀:“想什麼呢!上面為了掩飾倉橋的事,給體制內知情者的封口費罷了。”
接著她又低下頭:“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危險的事不要做……話雖如此,我知道你身不由己。”
龍司抿抿嘴,臉上難得浮現柔軟的神情:“恨我嗎。”
狹山的身體頓住,緩了好一會兒,幽幽開口:“龍司是我唯一的親人,離開的是龍司我同樣傷心。我到現在也不懂為什麼非要拼個你死我活,既然是你們共同的決定……”
他示意不用再說,擁抱了妹妹告別。
正待離開時看到輛黑色轎車緩緩停在公墓入口。
堂島大吾帶著墨鏡,唇上結了痂。他叮囑司機不要跟著,腳步凝重地往公墓深處去
方才送柏木修去事務所時得知近江連合買下了桃源鄉重新開業。柏木憂心忡忡地自語鄉田龍司莫非要長期駐紮神室町,停戰的事不知怎麼打算的。他鬼使神差地開口:他只是想把東城會當猴耍。我嘴上是前幾天被他咬傷的。
車子明顯晃了幾分,司機額上沁出層汗。柏木一頓,謹慎地問他要如何應對,他說,忍耐。東城會需要休養生息,必須爭取時間。
一路走來都是熟悉的姓氏——堂島大吾小時候時常聽到、如今已銷聲匿跡的直系組長們的姓氏。東面的邊緣處,風間新太郎、澤村由美、錦山彰並排而立,桐生一馬則沉睡在他們身後,守護他的義父、愛人和兄弟。
他收起黑傘,在墓碑前取出一支煙俯身擱在幾束黃花間。
“桐生哥,好久不見。最近有些累,但還撐得下去。我答應過你會盡一切努力振興東城會。”
去年的聖誕夜,關西之龍擊倒了堂島之龍,如願成為獨一無二的傳奇。東城會再遭重創日漸衰敗下去,虧得幾位若頭輔佐協助他力挽狂瀾不至於立刻消亡。他是帶著安心的神情逝世的,大吾發誓,無論面對多少困難也不會放棄,他不願辜負尊敬之人的託付。
“盡一切努力?”
墓碑背後傳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鄉田龍司頂著濛濛細雨,金髮濕潤後顏色變得沉重,如同他眼中的戲謔那般壓得人透不過氣來。這個男人從勝利後變得愈加狂妄了,仿佛掙脫枷鎖衝上雲霄的黃龍,世上再無力量能壓制他,寂寞地徘徊於天際。
“你要怎麼努力?”
“早上好。沒必要告訴你吧。”
鄉田龍司拖著東城會六代目的手臂往外走,像個賭氣的孩童般無視了身後人的語言。他把大吾塞進東城會的車,關了門低沉地吼道:“去桃源鄉。”
司機惶恐不已,他是今天來替父親頂班的,不是道上的人。
“開車吧,田中先生。”
六代目開口,剎那間他聽到了世界上最溫柔的聲音,抖抖索索地握緊方向盤朝神室町開去。
駛入地下停車場,堂島大吾就這麼被帶到了近江連合新佔領的地盤。鄉田龍司一言不發,直到將人質押到某個房間、摔到床上譏嘲道:“記得這是哪嗎?”
當然記得,是自己當初被真拳派綁架關押的房間。大吾揉著肩膀坐好,眼前的男人髮絲散亂、氣息不穩、仿佛他才是被劫持的人。
“鄉田會長想在這殺了我?被逼入絕境的猛獸更為兇殘,現在的近江勢頭正好,還望慎重考慮。”
黑道是講究臉面的世界,堂堂東城會會長如若死在這裡,東城會拼了命也要從近江咬下塊肉,神室町魚龍混雜勢力繁多,屆時近江想取得這座城市恐怕不會那麼容易。
龍司低著頭似在思索,雨水順著下巴滴滴答答打在腳尖渲染出一片深色。他驀地掐住堂島大吾的脖子將他推倒在被褥之間,冰冷的額頭撞下,憤怒和失望從齒縫間蹦出:“那倒有些意思。一拳能打散的東城會,他就給我留下這麼個東西……”
身上人的眼裡幾乎射出火焰,卻又被悲傷包裹。
堂島大吾突然生出某個想法:“你是在嫉妒?憑什麼桐生哥認同我。”
龍司臉上閃過一瞬錯愕,手的力道鬆了。
大吾任由他掐著,繼續道:“既然他信任了我,總有一天我會讓東城會重新成為不輸給近江的組織,這就是你想要的吧。”
龍司不喜歡被掌控節奏的感覺。他發覺力量無法使那雙溫厚卻堅韌的眼睛屈服——他從不試圖了解不值一提的手下敗將——他放開他的要害:“可笑,現在你連停戰籌碼都拿不出來。”
“是你沒給我的機會。”
“行啊,我給你機會。只要做得好,我考慮停戰。”
他俯身去剝身下人的衣服,散了領帶,逐顆解開襯衫紐扣,直到豁開西褲拉鏈大吾都沒做抵抗,仿佛猜到會是這樣——在風月場所能是哪檔子事?那日的吻在腦內翻騰,雖說服自己是為了東城會,他羞惱地發現身體早在期待了,從六年前認識這個男人,被他充滿侵略性的魅力吸引開始……
這場如同狂風暴雨的情事由強迫開始,以歡愉結束。鄉田龍司侵染了獵物裡裡外外的每吋角落,最終卻像個受害者落荒而逃,匆忙得連外套都沒帶走,似乎懊惱于自己的失控。
堂島大吾艱難地弓起身,用牙齒咬開被領帶捆在床頭的手腕,接著整理髮型,穿好衣服,將斑駁的身體掩藏。他很難站起來,從錶袋摸出手機,慣性地去撥柏木修電話時強迫手指停下動作,他不想讓他知道。他咬著牙,腦中濾過一個個名字,始終想不出合適的人選,直到把通訊錄翻了個遍,最後停在峯義孝的名字上。
“六代目?”輕輕的叩門聲,年輕卻可靠的聲音傳來。
這聲略帶磁性、自斂得不像黑道中人的詢問正是來自前些日子剛同他結義為兄弟的男人,峯義孝。
他怎麼在這?
虛掩的門被推開,峯義孝皺著眉進了房,反應迅速地把臨時司機擋在外頭。
“我來談生意。對象不是道上的,選了這個地方。他在門口看到我說您被鄉田帶走了。”
燈光偏桃紅顯得曖昧,六代目的模樣更惹人遐想,方才匆匆一瞥的田中或許已經在門外開始胡思亂想了。峯狠狠濾去心頭的揣測,對方卻主動揭開了他不願相信的事實。
“肉體交易——你在想這個嗎。”
“不,我——”
“的確如此。”堂島大吾明顯覺察到攙扶他的人肌肉繃緊,“如果你覺得骯髒,可以離開,我不會要你的小指頭。”
峯遲遲沒有回答。他帶著六代目在田中的指引下從逃生樓梯離開一同上車,開始打電話向生意對象道歉會遲到片刻。
掛了電話,他忍耐某種情緒一般慎重地將手掌撐在膝蓋上,盯著地面:“大吾先生為東城會做出這樣的犧牲,恕在下拒絕您的辭退。今天的事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堂島大吾永遠不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區區代班司機莫名失蹤的小事報不到會長耳邊,何況有人刻意阻攔。他只鎮重地低頭道謝,等峯下車準備離開,搖下車窗將頭靠過去:“今後,麻煩你了。”
峯義孝只覺得指甲要嵌入掌心,匆匆點頭離開。順著電梯上升時周圍的景色變得迷幻。
他原本是個普通人,不過是頭腦好些擅長賺錢,從小到大對身邊的人一次次期待又一次次失望,才想著加入黑道尋找渴望的東西,探求人和人之間是否存在純粹的情義。
第一次賺黑心錢時沒有任何心理上的不適,或許長期的痛苦讓他變得麻木,直到喝下那杯交盃酒時,石化的心弦被撥動了。他明白會被器重提拔為直系、得以和大吾先生兄弟相稱、得到他的誠心禮遇都是東城會無可用之人的籠絡手段。即便明白,他仍然感激。
每當大吾先生望著四代目的肖像時,便會發出讓他移不開眼的光輝,他相信那是他一直以來尋找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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