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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三式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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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

光速崩坏的斌帝后宫传(不是)

途经花园,领路的老嬷嬷或是花粉擦多了被大马蜂缠上,总不能是瞧她长得美貌吧?她高喊救命,身后华服之人往空中捞,伸手摊开给她看,那可怜的小虫被捏得躯体崩裂,魂归天外了。
她拍散尸体用帕子一通狂擦:“多谢救命之恩,不过小主也忒粗暴了些。”
田柾国莞尔,自己是男人,捏死个虫子算什么粗暴?
似是感激他的恩情,老嬷嬷一路上贴着他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
“东边第一位的果川宫住的是金硕珍小主,本家原是江南富商,现今管着织造府。万岁爷小时候身子不好,又不愿女人照顾,讨了门客家的少爷来陪,在潜邸时便是伴读了。这位是个明事理的,您若是有什么不便,可以找他帮忙。
“这条路……小主可千万别去,通往的大邱宫乃是冷宫,囚的那位原是言官,不知好歹冒犯圣上,受了宫刑,他自视甚高,哪经得住这般折辱?万岁爷又吩咐让人活着……疯了多时了,少提为妙。
“此处是光州宫,别看地方不大,万岁爷最喜欢歇在这位郑号锡小主处,原是百骏园中的郎官,驯马是把好手,每年春猎必定会带上,不如同他搞好关系讨匹好坐骑一展身手,赢得圣宠啊。
“那最大的日山宫便是六宫之主了。您应该听说过金南俊小主的大名吧?他是宰相之子,又是癸巳年的状元,原先在礼部当过半年尚书郎,被圣上相中弄到宫里。人是贤明,只是这治国之才嘛……做不了太仔细的活,多是果川宫那位帮衬着打点。奴婢说句不中听的话,看小主您不是个能来事的,若是受了委屈,便来日山宫评评理吧。
“那厢的居昌宫……住的是波斯人。人虽不坏人,却是个爱折腾的,少走动为妙。”
他闭着眼睛只记住半耳,用不着这些。
“此处便是小主的釜山宫了,地方虽不大,却是修葺一新,万岁爷看重呢。您收拾收拾,等着迎接圣驾吧。都知道万岁爷当年起于釜山,受过田氏不少恩情呢!老嬷嬷也要请小主多提携。”
朴智旻批折子批到天亮,想着田柾国应是睡下了,但第一天进宫,自己若是不过去坐坐,怕会遭人嘴碎,便披上袍子匆匆到釜山宫去,远远地瞧见灯还没熄。
进门时吩咐不要通报,小太监却说小主还没睡下,等着万岁爷呢。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痴情了?有也不会是对自己。便着人脱了外衣,露出一身精悍的短打马褂,手在背后转了转,悄悄进了卧房。果然见人端坐在婚床上,狼崽子般发亮的眼睛隔着红纱盯住他。
田柾国的怪力从小在乡里闻名,朴智旻却是擅用巧劲四两拨千斤的,挡刀的玉扳指迸裂满地,他毫发无伤,打落兵刃横插在床头,将人翻身按在被子里用红绸捆了个结实。
“昏君,我杀了你!”
整个脸闷在被子里红成海棠了,还能说话呢。朴智旻蹲在背上理着对方乌黑打卷的长发:“柾国搞反了吧?该说‘你杀了我’才对。”
身下的人使了使力气,没能将人摇下去。
“朕从不强迫。如果你不愿意,明天便回去。”
皇帝来过釜山宫,没过夜还冷着脸离宫,隔日更是让人打道回府,消息很快便传遍,即便圣上不降罪,旁人多的是跟红顶白的,田家的日子不会好过。
家里带来的仆从一夜之间从鸡犬升天的红光满面变成了哭丧脸,田柾国看着他们收拾行装,脑中却还盘旋着朴智旻的话。从不强迫?他是从不强迫!只让人领会了他的脸色亲手将人奉上,折辱多少身怀抱负的好男儿,让他们蒙受屈辱在这后宫之中虚度光阴。自己此番被遣散回府,他那天天盼着做皇亲国戚的哥哥还不得惶惶上吊。
屋子里一派愁云惨雾仿佛被诛九族看得人心烦,便出去散心。门口的侍卫面面相觑,上头没交待不许他走动,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象征性地拔了拔刀,双双被掀翻在地。
还好他是要走的。两个人揉着红肿的胳膊肘流泪。
对门便是居昌宫,里头传来西域小调,唢呐吹得断断续续难听极了。
昨天一心想着和朴智旻同归于尽,没仔细听老嬷嬷说,不过他倒是知道这位是大使的家仆,进贡时被瞧上了,退了舞女珠宝只要了人,更是免了三年朝贡;自己那不成器的哥哥便是听说了这事,心想并非是世家子弟才有机会,生得漂亮也可以,才想着把自己塞进宫。
那位男人立在庭院中央,裹着翠色头纱,正被周围的下人取笑着,深目高鼻一看便是西域来的。
“你在门口看什么。”
身后传来和善的声音,一群小太监围着贵妇人打扮、面色红润的男子,好大的架势,听下人的称呼,这便是金硕珍了。
金硕珍让旁人搀扶着,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态,和自己想象中困于后宫的情况大相庭径。这是从小就被带走,久居深宫早已丧失常识罢!可怜人。他想。
“你就是田家的小子,怎么回事,和朴智旻打架了?”金硕珍拍拍他衣服上的碎花瓣,“金泰亨,别吹了,把人都难听哭了。”
一旁的小太监使眼色:“小主,新人在,不要直呼圣上名讳……”
“我都叫这么多年了,怎么的,怕给人带坏了?想叫就叫了,谁不是这么叫的。”
“他是要回去的……”
“外面的人还叫他猪呢!”
小太监闭嘴了。
金泰亨甩飞了唢呐纱布奔向门口,搂住金硕珍一顿结实的拥抱,近看才发现他是浓眉大眼五大三粗的,嗓子也低沉得像城门上的古钟:“什么猪?智旻猪猪来了?”
这俩人个头都不小,金硕珍一个踉跄没站稳,急的后头一群小太监扶着他的腰。
“摔坏了摔坏了!我的老腰!金泰亨,这个人明天就回去,你陪他在宫里转转,我先去找闵玧其下棋了。”
看着金硕珍走远,波斯人朝天翻白眼:“明明是南俊哥交代你做的,又装病甩给我。”
不过,他就是爱玩嘛。望了眼一旁呆呆看着的生面孔,自来熟搂上胳膊:“柾国对吧?智旻天天念着你,我好怕他不陪我玩了。既然你明天就走,我带你到处玩玩。”
他被连拖带拉地劫持到了光州宫,衣服都乱了。这宫门看着小,进到里头居然是个马场,野蛮生长的草地上有一群羊驼在啃地……白色的骏马在远方奔驰,不一会儿刹在了他们面前,作精悍打扮的男人一甩亮晶晶的汗水,面带笑容地下马:“泰亨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今天可没东西给你吃,硕珍送来的都被小旻带走了。”
“啊,是吗,那我走了。”金泰亨摆摆手,毫不留情地拉着田柾国离开。
这几番景象,自己怕不是已经被斩首在做梦吧?田柾国捏了把身旁人的胳膊,把人疼得嗷嗷叫。
“你干嘛呢?”他委屈地撅嘴,一口獠牙毫不留情地咬回去。
好清醒的疼痛。田柾国不甘心地擦擦眼泪,问眼前的人:“宫里的人都是这样的吗?”
“这样?怎样?”
都是这样快乐的吗?他忍住话茬不知怎么组织语言,对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小声附在他耳边道:“哦,你是觉得他们都像傻逼对吧?也有不傻的,不过我和他不熟。”
田柾国心想你倒是真的挺傻的,不过我现在觉得自己是傻逼……看到他身后长满青苔的小道,猛然想起老嬷嬷的话,便找了个蹩脚的由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不要回头。”
波斯人楚楚可怜地抓着他的手:“吓?怎么了?方大人在后面吗?”
方大人又是谁?他胡乱应付着:“嗯,你等等,我打发他走。”
田柾国沿着小路走了一阵子,抵达了大邱宫。门口杂草丛生,宫门上的牌匾都已经裂了,他轻松一跃,便飞越墙头,沿着石块跨上房顶。
“哥……”
熟悉的声音。好巧不巧皇帝正在这里。
掀开瓦缝,能窥见殿内。金硕珍端坐在正中央,棋盘对面的男人面色青白,病恹恹地拿着黑子。朴智旻立在一旁:“下这里。”
那的确是个好位子,但那个男人偏要下在另一处,这么不过一会儿便满盘皆输。金硕珍笑着盘起了腿,极不雅地发出掐着脖子般的笑声,那男人凝固的脸上也露出一抹笑。
朴智旻欲哭无泪地推了下那人:“哥!你是故意的吧!”
“不管不管!”金硕珍手指间把玩着两枚棋子,“闵玧其输了,快乖乖转过去受罚。”
朴智旻滑稽地表演着用屁股写字的游戏。
“好了好了,可以了。”闵玧其拉了他一把,“我累了。”
“闵玧其,这么日夜颠倒的太不像话了,我都来陪你改了,难怪太医说你不举!……得了,又睡着了。”金硕珍吩咐小太监把他抬下去,“朴智旻,你放弃吧,他就这样了。”
朴智旻皱着眉头笑:“难道我就养他一辈子吗?哥,你不是说好了,要帮我平天下吗?”
“你可是皇帝,养只猫怎么了?天下不也太平了吗。”
“这个猫,也太费钱了……”朴智旻拿起一旁的盛果壳的盘,“你知道这个宋朝的玉碟,值多少钱吗?还有这水晶棋盘……哥,我的行宫再不修就要塌了。”
回到观景亭时金泰亨还闭着眼睛抱着柱子不肯动,听到他说话才睁开:“赶走了吗?你怎么脸色不太好。”
田柾国擦了擦额角的汗:“是野猫。你说的方大人是谁?”
“哦……”金泰亨从柱子上下来时地板摇晃了一下,“是总管大人,他有病病,嫌我吃得多,怕我把智旻压坏了。你说说,我胖吗?智旻不会不要我吧!”
来都来了,不如就见见那朝思暮想的最后一位吧。官宦之家出身的状元郎,总不会像这些怪人颠三倒四,他有太多不明白的事想请教。
把话说与金泰亨听,对方便热情地拖着他去日山宫觐见,一路上把金南俊吹得无所不能,天花乱坠。田柾国身上粘着这么块牛皮糖跨进宫门,便见到身形挺拔的男人正提着笔,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的案头翻倒,墨水泼了满地。
金泰亨看着身上的黑点,满脸佩服:“南俊哥好帅哦。”
隔壁传来马啸,金泰亨狗做的鼻子,说是闻到香味,该是金硕珍去讨羊奶做糕点了,扔下二人离去。田柾国痴痴地望着金南俊,这就是十年前让他一见钟情的男人……他在茶楼上才华横溢地赋诗时的模样深深印在脑海里,如此逸才却被囚禁在宫闱之中,难道朴智旻就不是昏君吗?
金南俊看着他脏兮兮的脸蛋,想取手帕给他擦,却不小心把衣服拽破了。他尴尬地回去换衣服,屋里传来一阵乒铃乓啷的嘈杂,好似是撞翻了架子,隔了好半天才回来。
金南俊穿着粗布衣裳,远远地隔着他坐:“我前世或许造了孽,这辈子总是坏事……记得第一次上朝时金銮殿就塌了。当时不知是因为我,后来……不提也罢!多亏圣上请人造了这座宫宇,让我在此做事,否则真怕有一天我会让天下大乱。”
说着,他倚靠的木栏杆便莫名折断了。
“听说你明天就要回去了?”金南俊看着旁人打扫木屑,不大好意思地抓头发,“皇上在这后宫过得疲惫,本想着终于来个能安慰的,他总是思乡,说釜山的女儿温柔贴心呢。”
金泰亨的粗嗓子在隔壁喊着,过来吃点心。
夜里,朴智旻想着明天便见不到人了,得空来釜山宫看望。只见到田柾国远远地跪在石板上,连忙上前扶起他:“柾国这是做什么。”
田柾国着急地望着他,半天憋不出话来,自己该从何说起呢……
“智旻哥,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小时候?你说在釜山的时候?”朴智旻拉他起来,帮他拍了拍膝上的尘土,“你天天嫌朕烦。”
“你说要给我造个大房子的。”
朴智旻笑笑,这不是造了吗?整个家都替你搬来了,你不愿意呆着。
“如果我住在这里,能每天吃到硕珍哥做的点心吗?”
原来如此!只要这样吗!朴智旻寻思着过几日要大赏果川宫:“好,当然好!来陪朕说说釜山话吧,几年没说了,憋得慌。”
眼前的人好似只听了前半句,已经跳起来回屋去喊不要打包了,不走了,摆驾光州宫去篝火晚会。
这么快就和那几个沆瀣一气了啊。朴智旻提着方公公的耳朵:你出的什么馊主意,什么平衡之术,又给搞来个麻烦的!
总管皱着鼻子叫疼:“害!皇上!您就是喜欢麻烦的,怎么能怪老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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