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好久没写过五千字章了，怪今天的官方作业BGM好长
浪荡子X狐狸精
众宾客给相爷敬酒祝寿的空档，朴智旻一眼看到在窗外探头之人，借口内急往外跑，掂起碎石运气，将躬腰挂在二楼窗外的金泰亨打下来往后院僻静处拖。
他龇牙咧嘴地捂着中弹的肩膀，责怪朴智旻下手太狠，闭眼扑上去要抱，被一爪子弹在脸蛋上。
朴智旻擦了把汗：“大白天的，国师还在席上，不要命了。来找我做什么。”
“山上无聊，想你了。”
来人挂上笑脸，腻腻歪歪地拢住矮他半头的男人。朴智旻向来不爱被这么俯视，眼前这位偏爱这么逗他，昂起头瞪眼：“想我是假的，无聊是真的。”
“你不在，窝里空荡荡的，我都睡不着了。”金泰亨兀地抱腰把人托举起来，下巴蹭着衣襟，“下山十几年，该报完恩了，不会真爱上那姓田的小子了吧。”
朴智旻是条小蛇时曾被一书生搭救，约定修炼化形后来报救命之恩。书生转世到皇家做当朝皇帝的幺弟，朴智旻提前两年托作相爷夫人的假胎，自幼伴读长大。京中谁不知道朴家的小公子单相思小王爷，整日围着他讨嫌。
“还早呢！就算我——”
“你在这做什么？那是谁？”
竹林口传来脆生生且冷冰冰的声音，朴智旻连忙扒开金泰亨的手臂跳下来，拽得身边的人一晃：“乡下的远房表弟，上京投靠我。”
隔着朴智旻的头发看到田柾国，生了易招桃花的好皮相。
他侧过头，似是想看看这位表弟的模样：“看你鬼鬼祟祟地出来，以为什么事。既是相爷亲戚，带到前头便是，怎在此处拉扯。”
“他身份有些不便，稍后我会同爹解释。柾国还挺关心我的嘛，是不是吃醋了？他那儿的孩子都是这样亲近人的，是吧！”
朴智旻拍金泰亨后腰，他立刻识趣地上去搂了把来人，脸凑得极近，笑盈盈作出憨态：“您就是智旻常提的小王爷，果真一表人才，怪不得把他迷得死去活来。”
他这么莽撞地抱上来，田柾国甚觉冒犯，本能地要出拳，只是看清那人的瞬间，有股莫名的热流从天灵盖蹿到全身，愣是定住身形，紧盯那双狭长眼睛。
不好，公狐狸也是狐狸，娘胎里带的本事，还没点自觉。朴智旻连忙挤进二人中间硬生生分开，搂住魂不守舍的小王爷往园子外拐：“我新得了副字画，来帮我看看……泰亨，你不是着急见朋友吗，晚些时辰再见。”
“真是受不了他！见色忘义。”
金泰亨闷闷地抱怨，对面斜倚在蒲团上的道士半睁眼，从包袱里翻出张纸，蘸口水鬼画一番，凭空点火烧成一把灰落入茶盏之中。
“他也受不了你。一时半会儿不想回山上的话，喏。”小妖怪一脸警惕，道士咂了口烟，“还能害你不成，收敛点妖气，勾了人家的魂都不知道。”
金泰亨端起杯子，拿舌尖舔了舔，才喝下去。
“你也是男人，为什么对我没反应？”
“我要有，饭碗就该砸了。况且天天见白胳膊白大腿的，你那点小伎俩算什么。”
这儿是京城顶有名的烟花之地，闵玧其同鸨母有些私交，常来蹭茶水。外头起了喧哗，金泰亨撩开红纱往下看热闹，正见鸨母训斥新来的龟公不识人，得罪了贵客；一位王公打扮的男人在摇扇子，面如冠玉，正假意劝和；年轻些的在旁呆立，蓦地抬头，四目相接，正是上午打过照面的熟人，目不转睛地仰望他，像是要把他看穿个孔。
二人径直上楼，掀开帐子闯进来，领头的男人啪地将折扇合在掌中：“这不是玧其吗！又一个人在此处干喝茶——妈妈，有新来的小美人不先引荐给我就算了，先便宜了穷道士！”
闵玧其把茶泼在他衣摆下：“放你娘的狗屁。这位是我上宾。”
男人䩄着脸坐下，乐呵呵地拍手叫上酒，再多来几个姑娘，记我的账上。
闵玧其脸色难看：“别了，我阳痿。”
“那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
折扇在手中转了转，去挑金泰亨的下巴想逗逗他，谁料中途被截住，金泰亨掐住扇骨将嘴唇凑上，突然生出几分杀气，寒得人一哆嗦。
不是个好惹的。叫金硕珍的男人便回过去撩拨闵玧其：“道长，今天甭跟我客气，给您开开荤。”
说话间，几个漂亮的男女艳童托酒入席，围上来扒拉四人不放。道士冷淡的脸抹了红，被金硕珍指着鼻子笑，看着稚嫩的小王爷倒是自如地喝酒，不大搭腔，任由女人摸。
“这位小爷，好像没见过您。”
凑上来的不过十来岁，未长开的脸抹了浓妆，一看便是新来的，老手都围着那两位转呢。金泰亨推了酒：“我有旧疾，不能饮酒。”
他确是不能喝的，加上端午刚过，哪处的酒里都掺了雄黄。小姑娘眼力见不行，不依不饶地拱身体靠上来，只好先骗她喝，趁机往后腰使术法，把人弄昏轻靠在桌台上，抽身逃到游廊上透气。
夜风把种种污言秽语吹散，不远处传来叫卖小食的吆喝，馋人得很。他环顾左右寻思是否有人，打算直接从三楼跳下去，突然被从背后搂紧，挣扎一番回过身去，竟是小王爷，双目失焦地摇头晃脑，醉得不轻。
“躲什么。不是说亲近人吗？”
他阴沉着脸灌了口酒，踮起脚凑近，把金泰亨逼到靠栏上软下身，捧住脸亲。冰凉的酒水顺舌头送入口腔，把喉头烧得火辣辣，接着整个身子下滑瘫倒，压得幔子扯落，覆盖二人。身上的人制住金泰亨啃脖子，他四肢使不上力，几回合下来缠得愈紧，柔软湿润的嘴唇沿着锁骨往下吮，上衣完全扯开，胯下被膝盖压着揉，隐约有抬头的趋势。
“你劲真小，还是不想推开？”田柾国眼神迷离，掰过他的下颌端详，“奇怪，和早上的感觉不一样。罢了，还算漂亮，朴相一家都是美人，朴智旻果然不是亲生的……”
体内的雄黄扩散至全身，王公贵族身上又有国师的护符，再这么被骚扰下去恐怕要维持不住人形。他伸手攒了最后一点力，灰雀从袖口探头，延裸露的小臂跳跃，展翅飞入夜空。
不多时，朴智旻便风风火火地赶到，拔剑劈断红帐子把田柾国扒开，身下的人已是衣不蔽体，终于能蜷起身护住斑驳发红的肌肤，感动得泪眼汪汪。
“智旻，你好快……”
“柾国！没事吧！”朴智旻抓紧神志不清的田柾国摇晃，对金泰亨怒目而视，手忙脚乱地把宝贝恩人背上往外跑，临走前还撞飞了个游女，“你太不知分寸了。”
金泰亨接住人，好生安抚一番，打算去找闵玧其求救。晕头转向地迷了路，脚一软扶着窗格跪下了，双眼雾蒙蒙，胸口敞着，肩膀漏出大半，画面甚是香艳。
不远处传来下流的调笑声，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由莺莺燕燕簇拥从转角处出来，声音突然停住，人走到跟前揪起额发，怒道：“妈妈怎私藏上等货？不是留给我那乳臭未干的外弟的吧？”
“哪儿敢呐！国舅爷，这位是客人，小翠，把他扶回去。”
来此处狎戏的多是官家人，彼此眼熟，此人是生面孔，就算是客也不是得罪不起的。
“少糊弄我，来人——”光天化日之下闹开了怕是吃不到，于是佯怒推开鸨母，命下人绑上他，直接带回府了。
另一头朴智旻抱田柾国回相府，仔细检查，只是醉了，并无异象，才放下心来。打发家仆去煮燕窝粥，运气帮他将酒力驱散，人很快醒了，即刻跳起来穿外衣：“我怎么在这？表弟呢？我还没得手呢！”
“弟你个头！他比你年长许多。”朴智旻压下火气朝他脑门上弹，痛得他捂额头往后倒，“太妃临终前托我好好护你，你整日往妓院跑，我怎么同她交待。”
田柾国不悦：“你不让我去，无非是因为喜欢我，干什么拿娘亲当借口。”
朴智旻被堵得没话说，他又一脸纯情地开口：“你表弟长得凶，人却是软绵绵的，喝口酒就倒，被我亲得一点力都使不上。”
“不知羞……他怎么会喝酒？”
田柾国笑意更浓了：“我嘴对嘴强灌的啊！”
朴智旻暗觉不妙，自己可能做错事了。
相府的小厮敲了敲门，爷，后门来了个彩蝶楼的姑娘非要见您，赶也赶不走，闹着要上吊。
看着田柾国狐疑的眼神，朴智旻也奇怪，自己可没去那风月场所招惹是非。让小厮再去问缘由，才说是先前去接小王爷时被他撞翻的歌女，穿红衣服的客官被国舅掳走，不知道找谁救命，就算是仇人也请帮帮忙。
朴智旻没听完就起身冲出门找马，田柾国在身后紧跟，他急了：“你在这呆着。”
“我也要去，国舅不敢惹我，又不怕你。”
这孩子怎么这么轴呢。朴智旻急得想骂人，但总不能告诉人家，我是妖精，自有办法……只能老老实实地策马赶去相府了。
这么急，倒不是怕金泰亨被他怎么样，就算中了雄黄也不是普通人能拿捏的，只怕他收不住野性闹出人命。远远听得一声凄响，天色遽变，二人赶到国舅府前勒马，寺正已在门前听手下报告。
“金大人。”朴智旻下马行礼，“发生何事？”
“小王爷，朴公子。”金南俊神神秘秘地把二人拉至角落，做了个抹脖动作，“妖怪杀人了。”
朴智旻大叫一声，见身边的田柾国淡定而嫌弃地斜视，心觉演太过，赶紧追问详细。金南俊像是难以启齿，哽了半晌才说国舅在彩蝶楼强抢民男行苟且之事，途中遇上精怪作祟，场面惨不忍睹……那玩意儿被生生扯下来撕碎，满屋子的血。京中魑魅魍魉作怪之事不少，只是碍于国师威力，未曾闹出这等残暴大案。
田柾国插话：“那个民男怎么样了？他是相爷家的亲戚，我们就是来找他的。”
寺正连忙躬身：“原来如此！国舅真是色胆包天……您放心，只受了点伤，在屋里休息，兴许是妖怪看不过去，特来救的他。”
“哦……”田柾国松了口气，又问，“伤了哪里？那玩意儿没事吧？”
朴智旻恼怒地把他顶开：“大人，那是我表舅舅留下的种，定受了惊吓，想接回府修养一阵子……您放心，我知道您还得问案，等他情绪稳定，即刻送到大理寺。”
金南俊想那人瑟瑟发抖的模样，确问不出个所以然，便命属下带过来。金泰亨神情木然，脸上肿着两个巴掌印，浑身沾血，裹了国舅的袍子，两条腿赤白地跑过来紧抱朴智旻不放。金南俊不信邪，又问了一次：“你什么都没看到？”
他摇了摇头。
“国舅死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还是摇头。
如此盘问再三，均是一样的反应，只得听那二位的先带回去。
田柾国把他们接到王府，理由很充分，既然是私生子，在相府身份不便，他这个闲散王爷无人往来，比起来清净不少。一进门，田柾国便被妻妾们缠上脱不开身，朴智旻知趣地搂着“表弟”去客房安顿，替他渡气，看他苍白的唇色染了点红才停手。
“没事先休息，其他的明天处理。”
“我有事。”他哼哼唧唧地嘟嘴，扯朴智旻的手往胸口按，“我心碎了，是你害得。”
朴智旻给了个轻飘飘的大耳刮子，碰到脸上的伤疼得他嘶声，连忙给他吹气。他捉住朴智旻的腰不放：“我真的伤心了！我不想你生气，乖乖喝了封妖气的符水，他先来惹我的，你救了他却不管我，还要责怪我。”
朴智旻理亏，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下，任由他揽着。
“你要报恩，可以许他富贵许他荣华，不是非要以身相许的吧？他一堆相好，又瞧不上你，早些结束跟我回去。”
“说什么傻话，那些他又不缺……他命里独缺一个情字，我自然要想办法。”
“情，是什么？他不是有很多人喜欢了吗？”
明明是狐狸精，怎么却要来向他问情呢？那是国师给他算的，自己也并不清楚是何解释。
他们还没吵完，那头的小王爷已哄好妻儿，门也不敲地跨进来：“智旻表弟，我来给你擦药。”
“用不着。他没事了。”
田柾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朴智旻：“你懂什么，屁眼受了伤，难道会好意思说？我有经验。”
朴智旻耳根一红，被两三下推出门去，金泰亨抱着腿憋笑。待田柾国凑到床边，他盖住下半张脸，藏在被子里说我自己涂。
“这药是我找人专为房中事做的，金贵着呢，有特殊的手法。”被子往上掀，将人往床里头转动，“你的屁股——”
金泰亨也是有点疼，还没看过下身的伤，听他欲言又止，紧张地问怎么了，搅烂了吗。他摇摇头，想到对方看不到，边说没大碍，一手揉开又大又软的臀肉，另一手指头沾了药膏往里送，躺着的人舒服得哼哼，本能地扭了扭腰，屁股颤得快把他撩拨硬了。朴智旻还在外头哐哐砸门，他掂量了下武力值，不能现在下手。
金泰亨起初还觉得清凉，渐渐痒得不舒服，想要躲开：“我知道了，自己来吧。”
“你知道什么了。”田柾国按住他的腰眼拔出来，趁乱掐了把肉，“你涂给我看看，没问题我再走。”
以为金泰亨会忸怩，不想对方豪放地掀了铺盖，靠墙朝他分开腿，把后穴完全暴露在视线中，修长的指头裹着药膏伸进去转动，抬眼盯他，第一次见面时的异样感重新袭来，却又有些不同。
“嗯，就是这样。我先走了。”
他夺门而出，朴智旻突然没了倚靠险些摔个狗吃屎。
“你干什么了？他慌慌张张的。”
金泰亨不满地撑头：“你怎么不问他干什么了？你就是偏心他……”
隔了数日，大理寺一天发两封函地来请人。寺正是书法名家，田柾国无聊拿他的帖子来临字，没两天就累了，实在太多字，打算亲自把人送过去。朴智旻不放心，但他身无官职不便出入，田柾国只好去把金硕珍也请来陪同，以证明自己绝不会行禽兽之事。
我那是担心你害他吗，我怕他害你……朴智旻在门口听了二人好一通放心别怕的劝慰，看金泰亨望天吹口哨装作不懂的模样无能狂怒。
寺正感激地谢过，给二人设座旁听。他审案仔细，本是长处，只是此案涉及猥亵之行，委实有些不严肃。旁听的两个是风月老手，开始尚且是窃窃私语，后半段抱头大笑；受审之人一五一十地作答，抓不到什么破绽，只是那副面孔总坦然说些惹人遐想的话，闹得寺正浑身不自在，多少也知些廉耻为好……
“国舅府说听到两声惨叫，第一声是什么时候？”
“啊，他把那个塞到我嘴里，我太难受了，咬了他。”
“……他那个是你咬断的？”
“我没有咬断呀。手指。”
寺正干咳两声，旁听席又开始狂笑。
如此艰难地审到太阳落山，问不出个所以然，寺正说会写折子递给国师过目，他若是觉得没必要，证人便不必再来了。送行到岔路口，二人让寺正去和朴智旻说他们要带表弟去喝花酒压压惊，一左一右扭着他往小路走。
这仿佛不是我该过问的事……寺正目送三个磕磕绊绊的背影，打发守卫去和朴智旻交待，自己头痛先回去了。守卫嘴笨，话传过去变成他们四个去喝花酒，朴智旻心想寺正在，闹不出幺蛾子，便先打道回府，他还得想办法扯谎和父亲交待这位“表弟”的身份。
金泰亨不动声色地由他们押到了大理寺后墙的小凉亭，席间摆了一壶酒一杯盏，心中隐约有了猜测。田柾国不是那么聪明，这个金硕珍却是脑子极好的，作为道长多年的棋友，对鬼神之事也略有所知。
“事情的经过我听了个七七八八。国舅爷的案子等国师裁决，只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世界上会有一杯倒的人吗？”
他满上酒递到鼻子底下，双眼炯炯地凝视。
“你放心，我在，柾国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哥，你当我是什么啊。”
“傻孩子，我当你是管不住的小狗呀。”
田柾国鼓起两片腮帮子生气。
昨儿智旻给自己输了元气，硬挺过去应是没问题，心一横便灌下去。酒力先上来了，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好像是金硕珍说还真有啊。
等他清醒过来，人在陌生处卧着，床轻轻摇晃，约是在游船上。田柾国和金硕珍在旁就着炒肉喝酒，见他爬起，喊婢女来服侍他喝醒酒汤。酒过三巡，金硕珍还在说些胡话，田柾国已经栽倒。
游船老板是位姓郑的雅士，停在岸边，联系金家把小公子接了回去。王府的人却不曾来，船也不再靠岸，划破水面月影悄然前行……
金硕珍被抗走后田柾国立即起身，见金泰亨坐在圆窗上编蝈蝈玩，整个人都在透光，挪过去靠在船壁上同他面对面：“硕珍哥从来不会猜错的。如果我没把雄黄换掉，你是不是就现原形了？你是什么？和朴智旻一样是蛇吗？蛇性淫乱。”
金泰亨原本是稳稳当当的，听到末两句栽下去，被顺势接住横抱。
“智旻连这个都和你说。”
“怎么这么酸啊。他不知道我是阴阳眼。小时候老做恶梦发高烧，先生给我做了法事，封起来了。所以，你到底是什么？”
他不肯告诉，田柾国箍住他喊，先生，来帮我瞧瞧。
船主闻声而来，俯身看了看，说是狐狸。
“怪不得我见到他就觉得小鹿乱撞。”他面色冷下来，“原来是狐媚功夫。”
船主一笑，从小狐狸喉口挑起片虚浮的鬼画符：“公狐狸，且被人钉了咒，不能发挥这方面的功力了。小王爷，要摘掉这道符么？既是头一回教你心动的……”
“不用了。”
田柾国把人摔在地上，回桌前喝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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