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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三式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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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V|心外无人

坏了好久终于修好了要不要转去AO3呢……但这边输入框的外观比较合我心意。

在酒店健身房的浴室冲了身体回房间,田柾国在无人的走廊中看到他。人从吸烟室的方向拐过,空洞的眼睛直视前方,似乎没看见自己。他的半只后跟落在一次性拖鞋外,从背后看去丝麻质地的睡衣半透光,把身形勾勒得更为脆弱,烟草味混杂着除味剂的工业芬芳在空气里氤氲开来。
大半夜跑出去消愁,还在为此前直播倒计时的冒犯不快吗?田柾国迅速否认了这个猜测。根据经验,自己说出道歉之前那个男人就已经翻篇了,现在在烦恼自己不知情的事,抑或是一时兴起地来一根。他的翻篇,可不是什么得到谅解的意思,田柾国是很知道的。当时也是凭着“经验”去想他,平日就喜欢说不着调的废话,反而被摆了一道,搞不懂是不是故意的,把自己弄得多可怜。
怎么会?以前朴智旻笑着说,泰亨是最好懂的。
带着轻微的挫败,田柾国在他找房卡时出声问候。他以惯常的朦胧表情转过来,舌尖润了下嘴唇讷讷地回应,便回过身去继续开门,动作很缓慢,田柾国在关上前轻松地跟了进去。身前的背影顺口问喝水吗,语气恹恹地有些的诱人。
装作口渴地说好,站在玄关处看着他找到瓶装水,倚在吧台边推过来,轻染笑意的样子很勉强,看不清隔在发丝后的眼神。
把空瓶子丢进垃圾箱,田柾国还没找到待下去的话题,他们已经有阵子没独处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在乱哄哄的道具间里躲在衣架礼服中接吻,是对方主动的,他很喜欢,接吻是不需要交谈的。
柾国。他在叫自己。发音模模糊糊的,像是困了又像在撒娇,看过去半坐在桌子上,匀长的手指捏着另一只手腕,抬起上眼睑看过来。
怎么又掉了。他抱怨着迈过去,利落地钩上脱落的手链。靠近得可以感受到对方的体温,视野角落的胸廓随着呼吸轻微起伏,他拨弄着骨节分明的腕子上下翻看,仿佛全部注意力都落在那几根细绳上。
赶客般的沉默有些久,不想跟他较劲了。告别说出口之前那个男人又抬起头,刷子似的睫毛反射灯光敛着瞳孔,无表情地拉了下他的衣摆。
果然用肢体语言交流更简单。他把人往桌上抬了抬仰起下巴去咬嘴唇,对方抱着他头颅的手指蜷曲又伸展地摩挲面颊,鼻腔里发出闷闷的哼声,很是享受地用大腿夹着他的腰。
啊不是,明天有表演。他握住自己解裤子的手说,亲亲就好了。
“那哥早点休息吧。”
“也不是……”他咬着下唇,“亲那里。”
总是说得那么暧昧,手指倒直白地一扯裤裆,可笑。田柾国端着他的屁股往后推,把膝盖撂到肩上,剥下他的睡裤,那根显眼的东西直挺挺地跳出来。尝起来是他的味道。他从红润的唇里吐出舌尖,熟练地滑进半覆盖的薄皮缝隙舔着嫩肉。躺在桌上的人无力地向后倒去,田柾国用手掌托着他挺起的后腰隔着薄薄的布料轻挠,嘴里一吮,对方浑身打颤地并紧膝盖,被托举的腰剧烈抖动,低沉的喘气声里夹杂着尖锐的悲鸣。微咸的浊液直灌喉咙,他艰难地把性器吐出来。仰面躺在桌子上的男人散乱着打卷的头发直愣愣望向天花板,头脑空白的模样一眼能看透,显得很漂亮。如果总是这样就好了。
“很久没做了啊。”
田柾国叼着牙具靠在门口问,圈着手上下晃了晃。男人带着滑稽的蝴蝶结头箍冲掉眼泪鼻水,用冷冰冰的手指沾他嘴角的牙膏沫,放到嘴边舔,接着怪模怪样地甩手吐舌头试图撇掉。引诱?绝不是。除此之外完全不明白做这些的意图。
“想的时候,没有合适的心情。”他慢吞吞地说。
既然想要了怎么会没心情,在挑剔伴侣吧。自己藏在裤子里的东西硬邦邦的,那位哥仿佛完全没想到这层,穿着扯坏两颗纽扣的衣服赤脚踩过地毯自言自语地摆弄香薰和音箱,准备挑战入睡了。
“哥不要玩手机就好了。很快会睡着的。”
“那个还是,需要玩一下。”
他嘟嘟囔囔地唤醒屏幕,登上私人账号刷ins,一会儿觉得无聊了,又打开官咖,不知看什么吃吃地笑,就这么反复切换app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当别人是空气。
田柾国漱完口,看着清水从瓷白中流失,拔了几根脸上的汗毛,又把手仔仔细细地淋了一遍,强迫症似的想洗掉什么。
这种心情是从哪年开始的?总是那样自满地主动来说话来讨打,有些嫌他烦,却又希望他来。那家伙总有捉摸不透的行为,曾经怀疑过是孤僻的自己太没社会常识了。
问他却摆着双手否认,审视地打量过来,好像自己是怪胎问了不得体的话。
“柾国呢,是那边世界的人吗?”
“不是。”即便这段对话是在做完后发生的,田柾国还是不动摇地陈述着事实。如今操他是和他相处最简单的方式,除了性快感再无他趣了,别的只会惹他烦闷,他不喜欢被吊在半空中的感觉。
公司还在最早的大楼时,沿着斜坡到另一栋办公楼,从那后门乘电梯下来是到便利店的捷径。他爱吃里面卖的某种薯片,找不到别人结伴会来怂恿自己一起去,藏在衣服里鬼鬼祟祟地躲在无人的楼梯间偷吃,弄得满脸都是。田柾国有带纸巾的习惯,把塑料包装里的最后一张对半撕开,半张留着备用半张去捧着对方的下巴擦脸免得被经纪人发现,瞪着过大眼眶乖乖由他伺候的模样有些可爱。哥好像松鼠猴。自己笑着说。
不快的神色在他脸上一瞬闪过,转向收集卡片的话题。田柾国知道惹他不开心了,但过了道歉的时机,被他的话题牵走,因对方擅自的大度留下的自己的失误像根刺扎在心里拔不掉。
很装吧?生气就说啊。无法靠近的不真诚的男人,逼得他退了一步。他想着这点无聊的小事,眼眶被冷水激得红红的,小时候的记忆令心情也变得幼稚,这些只有他在意的不起眼的折磨和单纯的玩闹乐趣一起构筑成金泰亨的身影。
进到卧室,那只原本干干瘦瘦、四肢修长的小猴子蜷缩在被子里落下一片阴霾,如同巨大的野兽。
“睡着了?我先走了。”
没得到回答。从床头反光看到被窝里亮着手机,知道是懒得理人在假寐,便轻嗤了一下阖上门离开。
刷了两遍牙嘴里还留着咸黏的错觉,人总是在夜晚做后悔的事。他又洗漱了一遍从头到脚换了衣服,往身上喷着芳香剂。没办法清理掉他的味道啊。他躲在被子里忍受着欲望再次结论。



※另一视角。



-很正常,男人被摸就会爽的,相互帮助而已。
当模特儿的哥这么说,金泰亨还在捏着他的手心问,真的吗,所以我没问题,是吗。对面摇头,这小子又不知不觉地把别人当奶奶撒娇了,难怪很受欧尼们欢迎,这种类型,来夜店钓女人是要带一个的。至于给小屁孩做心理辅导,他可懒得。
“你多读点书吧。”
“啊~我一看书就想睡觉嘛。”
“看黄书也会困?比起这个,看着你就硬得起来的比较可疑吧?”
金泰亨不满地扭了下脖子,模仿先前的语气:“呀,很正常,我长得帅。”
二十代开端三教九流的韩国男人们的黏腻对话以哄笑作为结束。扮演聚会中的笑点是他习以为常的角色。深夜偷回宿舍,还在想白天的话题。厨房透出微弱的光,他斗争了一会儿是鬼是贼,听到田柾国的喷嚏声。他们的老幺蹲在半开的冷藏室门前,如果不是对方未成年已令人联想起醉汉把冰箱当厕所的段子。釜山人和酒是分不开的嘛。
“柾国?国儿?在冬眠?”这不合群的小子怎么又是一个人呆着。他捏着对方的肩膀拎起来往后拖。
太热了。空调坏了。对方清纯的眼弯起成线,像看不到眼白的小动物,肿着一对招桃花的卧蚕,没长开的脸颊嫩得让人想捏一把。
跟在屁股后头任他揉扁搓圆的小孩子是很好玩的。
哥,你身上有酒味。他说着凑过来嗅。说没喝是骗人的,用舌尖舔了舔的量就能闻出来,小鬼或许有做交警的天赋。皮肤贴在一起的部分出了汗,金泰亨抱着膝盖蹲下。
第二天电表跑了可怕的距离,他们躲在人后相互使眼色。田柾国像是想起了什么,耳朵渐渐发烧变红,局促地侧过身去。
想起前天也躲着其他哥悄悄干的坏事了嘛。金泰亨装作不知情地向前凑,加入质疑是经纪人半夜没关好灯的行列,他平日里就是反应慢半拍的样子,如今这么作态是自然而然的。
夏天的浴室总是排队,田柾国洗澡很慢,无聊等待的人七嘴八舌地猜测,调笑着那小子难道在里面打手枪……闵玧其说他眼神还算干净,肯定没干过几次,被队长反驳说他看起来就性欲很强,话题又在他们斯文的诡辩中划向耳朵听了会脏的深渊。
南俊哥好眼力。独享秘密的金泰亨仰面躺着,筷子似的手指搭在小臂上一根根握住又松开。
“不能每次都弄到这么晚,明天还要录制。”
这有什么。安静得像睡着的人翻身从上铺垂下两条小腿,一起就行了。我困了,现在去洗。
忙内不喜欢这样——结果二人是和和乐乐地搂着肩膀出来,他说你们想不到吧,柾国是在里面打扫浴室呢,好奇怪的小子。难题直接而唐突地解决了,队长买了冰淇淋作为谢礼。金泰亨好像没放在心上,夜里压着田柾国检查他口腔里生出的溃疡,安抚似的把模特儿朋友的话讲给他听。
自己是挺爽的,害得他很疼吧,不过他愿意嘛,再过分点也没关系吧。
结束一段行程后几个哥出去探亲访友,高中生补拉下的功课。金泰亨找借口请假,约了朋友去玩密室,跑回宿舍换衣服,在狭窄的镜前摆弄时听到女人的声音,年纪不大的女孩子,甜美又机灵的类型,瞥了他一眼鞠躬逃走了。怎么是这样呢?他不信邪地进到宿舍掀开被子,柾国揉着眼睛把他拉进怀里,手感不对咯咯地笑起来。哥,你怎么回来了。他说梦话似的。她走了?
你胆子太大了。至少不要带回来。金泰亨不是滋味地悄悄挣脱手,对方却没放开,年轻两岁的力气不小,一直乖乖忍受着自己的忙内在他耳侧吐息:“你在教我啊。”
“很危险嘛。被拍到怎么办。”
人被环着腰翻身按进被子里作弄,他挣扎着扭,被亲吻时不动了。
“这样安全了吧。”他的眼睛水淋淋的只倒映着自己,脖子上有浅浅的齿痕。
事情是从找朋友搞到灌肠工具开始变质的。收到这种礼物的田柾国表情很奇怪,他心虚着玩笑过头了,只想作弄一下这小子。
“那试试吧。我上网学习过了。”田柾国有些手脚不知往何处放地摆弄。
柾国这样内向的个性虽然麻烦,也是只能依赖自己才会开口的。他自得地洗了手去帮忙,没想到被制服上刑的是自己。明明朋友说喜欢男人的一般都是做女人的啊。
“哥在害怕吗?腿都在抖啊。”
忍耐着被熟悉的人一点点清理隐私处的羞耻感,那个清澈的声音在背后反复问着难受吗,让头脑变得模模糊糊。隐约有说过拒绝的话,对方仍然把东西往里推,偶尔接触的皮肤害得身体逐渐发热。
“我哪里让哥生气了吗。”
忙内带着无辜的脸蛋靠过来,像是受教唆地问道,他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最近能混进人群就混着,难得被他逮到。想甩掉那种荒唐的记忆,他是爱恶作剧,却不想失去主动权,早该明白眼前的人比他更没分寸。
“没有,我最近不舒服。”他眼神游移地敷衍,装病对什么都很有效,只要示弱就能消气,避免麻烦的对话。看对方立刻晦暗下来要放弃对话的可怜样,又忍不住凑上去抱着。
这天凌晨在酒店底下看到孤零零发呆的忙内,远远地有些哀怨地看过来,像装在纸盒里的小动物。同情心发作地拽着他跑出去,在海外甩脱跟踪狂们找钟点房的探险游戏令人兴奋,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不用思考的时光,没能顺利约到特殊服务就有些进退两难了。电视台听不懂,最终又无聊得搞上了床,柾国不同于镜头下的冷冷的表情,由简陋的照明塑造着瘦出来的硬朗。至少不讨厌我的。他攥着床单痉挛。还是小时候可爱啊,想着他暗恋自己,才乐意去逗他。
田柾国那小子,居然和我说搞不懂你。这天朴智旻挤进沙发,知道为什么嘛。
怎么。他一手搂住人,一手打游戏,随口接话道。
“他把你想得太好了。”
沉默着结束一局,他装作被推下去地反咬一口:“是智旻把我想得太差了。”
朴智旻佯装生气:“我还不知道你?冰箱里的甜点呢!”
他不接话,只是坐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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