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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三式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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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V|gone with the sand 2

警惕弱智小香猪骗局

在沙海里存活的物种很少,多数是小型冷血动物和昆虫,夜里在漂浮的岩块下舔露水。朴智旻扒开石头网住蜥蜴,熟练地扣上钢锅隔开它盔甲喷射的毒汁,不多时便气绝。为了生存下去进化出了连自己都能杀死的绝技啊。他端详嵌在岩石上的透明结晶们,最中心的贵妇人会喜欢的。
一般人的捕猎就到此为止,而这难得的猎物是熟手们的钓饵,朴智旻用铁钩扎穿蜥蜴的胸口甩出细钢索,在沙丘上拖行炙烤的尸肉最后钓到了毛茸茸的家伙。
都是运气。他熟练地剥下完整的皮毛,和周围人谈笑,有烤成肉干了也没上钩的,就赌呗。
只是运气吗?猎队把收成分拣好运到市场,朴智旻捕到了半个月没见的上等货,差一些的是小蛇爬虫;最次的是葛藤荆棘,许多人连这些收成都没有,几个新兵十天打不到东西,领回半份猎舟抵押金遣退。
田柾国蹲坐在角落里,捧着大眼睛的小鸟舍不得杀。
“那就留着命吧。漂亮的东西才能活下去。”朴智旻把铁笼提起来。找裁缝铺讨来涂画的工具,将黑硬的羽毛尾部缀上宝石般熠熠的蓝绿色。它被有权先入场的城主仆人作为宠物买下,临走时突然婉转地唱歌,仆人惊喜得几乎跳起舞来,猎人们咬牙切齿:“卖少了。”
天亮后正是温度最舒适的,集市上的人渐渐多了,有冲进市场偷抢的,食不果腹的亡命徒不是精锐护卫的对手,很快被镇压,其余人习以为常地踏过血迹,那些人将来会被做成饼干发放给他们。猎队摊头惯例排起了长队,人们用罐头、酒和武器交换猎物,朴智旻的猎物交换到了一打通用券,可以去换任何东西。田柾国缩在摊尾打盹,黑影使他从本能中惊醒,阳光下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男人一颗颗摸索摊位上的矿石,他的个头有些矮小,手却不相称地宽大,食指钢戒清脆地磕在商品上,最终选中不起眼的灰色岩片。
还没报价格,那人竟然徒手掰下一小块,意思是只要这点。随手抄了跟铁棍要理论,却被那双理所当然的眼睛盯得下不去手,小声解释不可以这样。
可以的。他人不耐烦地侧了下脑袋叫到,喂,朴智旻。
一刹那,田柾国看到他高领下的颈环。他不介意被发现地冲他笑笑,继续穿过队列去说话,我要这个。
回营地清点惯例变成了庆功会,今天换到上好的酒,没有涩味,朴智旻独占喝了好一会儿被众人发现瓜分,他有些不满,也没发脾气,抢回一小桶抱紧不放,兜到小帐篷中和写日报的田柾国分。
田柾国问起白天的人,朴智旻醉醺醺地敲了半天脖子,恍然接话,那是替他主人出来跑腿的。脾气大着呢,但能做事,我也想领养个。
见对面好奇地眼神,朴智旻絮絮叨叨地介绍,城民能领养退役的种人和母人,白天那个就是,只要交点钱……还有不能吃也不能干活的,便宜些。
田柾国在醉倒的朴智旻身上摸出那叠券。
首尔城的养殖场藏在石牢山壁的内部。石牢可以从内侧打开,让他们轮流去透透风。戴口罩的男人介绍道,他就是那家伙所说的场长,胸口名牌写着“金场长”。猎队是城民中的上位阶级,对方没有因他稚嫩的面孔而看轻,有条理地介绍养殖场的运作,从充当主城纤夫在地底劳作的三等品聊到单独培养过着安逸生活的特等品。
“目前对外出售的活体价目表。”他冷冰冰地用了出售字眼,“直接看这本,身体残缺的您看不上的。我先去忙,稍后来谈。”
他在休息区翻了遍,又把其他几本看完了,始终没找到那张熟悉的脸。正犹豫是否直接去问金场长,背后熟悉的凝视使他起了鸡皮疙瘩。裹斗篷的男人端了茶,宽眼白中间的瞳仁像两条竖线,有些不解地直直看过来:“怎么又碰到了。”
这头目前是我养。不是舍不得卖。场长拉了把挂在脖子上的短绳让他的宠物坐下,脸上有些为难。以前被领养过,退回来了,按规定退货两次就要处理掉。他脑子不好很难教,又不能吃,再退回来怎么办呢。如果因为长相被看中可能遭到不好的事。挺可怜的就留在身边了。
“两年后也要处理掉吧!”面相真诚的年轻猎人不依不饶地说。
“是啊。不能留太久,会出乱子的。”
“这样可怜的有很多,您都要留在身边吗?”
他还在犹豫,跪在地上的人已经爬起来去趴到客人膝上玩。这位客人竟然也不嫌笨地给他解了缠住脖子的牵绳,更重要的是从腰包翻出沓通券,仔仔细细地用纱布扎着。他故作镇定地瞥了眼,对方小声心算数了几张。
田柾国翻阅讨来的合同,密密麻麻的文字看了头痛,装作在读地一行行扫过。上面确记录了退货一次,原因选的其他,没有伤人,也没有病疫,原主人遇上变故不能养下去了吗?他去问场长,说是私人原因,养殖场是不过问的。
第二天收成不佳早早收了摊,朴智旻在审问是哪个缺德的小偷翻他包,向来乖巧的田柾国一声不吭地溜了。回到家,东西已经送到,装在钢板钉成匣中,还附了两个罐头。他惯性地检查配料表,饲料也是同类。
昂贵的商品抱着肩膀躬身侧躺在箱底,睡梦中在打喷嚏,他躬身看了会儿,才扯床单裹上抱出来,转去窗边烧炭处理食材。他习惯细致的饮食,不怎么跟队里茹毛饮血。天色暗了,烧开水后用余火做引子点亮照明。他凝视扑腾的火苗出神,隔着玻璃静静燃烧的芯是泡在人类的油脂里,在到过的某座主城叫天灯。
听到哗啦作响的动静,昏黄的光把屋里另一只生物投影到墙上,席地勾过罐头,单手要将锁扣拉开。田柾国收缴食物,对方可怜地仰头,他拉开凳子轻拍:“过来。”
对峙到他开始失去耐心时他才谨慎地蹲上来,双手搭上桌缘,看着推到眼前的热菜疑惑。
“我可以坐在这儿吗。”他们向来是在地上进食的。
“嗯。”
外乡人的声音很温柔,他耳朵动了动凑上去嗅,一片片叼起咽下,最后沿着吃完的餐盘舔。盘子被撤走,他立刻失落地耷拉下来。又送来一碗温水,他低声说好干净,便用舌头卷着。
吃饱喝足,他垫着脚蹲在地上把布料堆成一堆要躺上去,收拾完“厨房”的新主人把床单撤走,便委屈巴巴地靠到一旁躺下。田柾国重新铺了床,找出自己最初来首尔城的旧衣服往对方身上套。
“我不喜欢穿这个。”他手缩进衣袖里要退出来,却不得要领。
田柾国忍不住笑,推着他送进靠墙的床铺内侧:“睡这儿吧。”
比他个头还高一些的人此时缩在墙角小小的一个,坐立不安地蜷成团躺下。他顺着头发生长的方向抚摸后脑勺,很快响起轻微的鼾声。
下雨了。夜里的细雨是难能可贵的,白日里的降雨未及地面便会蒸发,因而城中矗立着大大小小的水塔,在雨季张开倒漏的顶棚拼命储存一年份的水。城中响起此起彼伏的祷告声,把家中大小容器搬出来。田柾国打开窗外栏杆上的集水器,细小的水珠顺着油布艰难汇集到沟渠流回屋内的石箱,轻快的水滴声里仿佛能听到那只黑鸟拼命发出的谄媚声音。它身在远处朦胧的宫殿中,想必得到了很好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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