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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三式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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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同学是头头子

​​听说黄旭熙载女同学买炒河粉撞上电线杆,受了重伤。
摩托被老头子没收,脸缠绷带腿打钢钉,滑稽得不行。尽管如此,狐朋狗友喊他洗桑拿,他仍是拄拐杖乐颠颠地由死党抬去,命没了也不可不陪兄弟出门耍。领的白浴袍随手扎根腰带,袒露一片宽阔的蜜色,喊老板娘拍大合照留念。
那个日本小妞呢?他们之中带头的对老板娘摆弄手势,喊过来搓搓背。
“来晚啦,被包啦。”
这可不行。叫中本悠太的学生又漂亮又听话,向来是陪他们的。几个小的朝老板娘砸木盆,威吓不送过来就找差佬报澡堂搞嫖娼。
老板娘交代,带人走的是隔壁新开的武馆,他们便风风火火地要去踢馆。
黄旭熙确有点想那日本人雪白的大腿,人有几分姿色,但不至于大动干戈地抢,况且吃不着肉换家馆子便是。无怪是瘸腿在家躺久了,无聊得紧,觉着好玩儿抄根家伙凑热闹。
武馆修得漂亮,可看作是小园林,冷冷清清的看不见半个门客,不知是如何敛财。他们把簇新的招牌撂下来往地上一摔,中不中洋不洋的隔门拉开,瓷白光洁的男人立在中央,黑色道服敞开,眉梢的疤添了把戾气:“不错,中间的胖子,因为你,11个人站出了13个人的效果。”
“嗳,那个疤。”黄旭熙俯身凑在朋友脸颊耳语,天生微撅的嘴唇轻浮得欠打,“你说是打架打的,还是床头柜撞得。”
那厢兴许听见了:“连没妈的残废都带上了。”
看这人窄肩窄腰,肌肉是好看的花架子,只嘴皮子厉害。黄旭熙吐吐舌头,好男不跟女斗哇,但别人动手,我是管不着的。
十对一,当然是群殴。眼看着要被拔毛的凤凰往回跑,他们傻兮兮地追,门内闪出两排黑衣黑裤的学徒。中本悠太在里头用帕子给他擦脸,他一挥手:“除了残废的,往死里打。”
开学头天黄旭熙翘课去医院拆绷带,仍是平头整脸的靓仔一枚,拖着没痊愈的腿在裹成僵尸损友团面前跳草裙舞。完了乖乖道别,说女同学传简讯约他下课喝酒,被一顿笑话:这回别载狐狸精出车祸了。
他折回学校后门蹲人,望着教学楼吹口哨,心想,马克肯翘课陪我玩最好啦,但他学习好嘛。
这条街偏僻,常有人搞敲诈。这不巧吗,铁闸门前的正是那位武馆当家,脸颊指头贴了创口贴,被赤膊男人摁到墙上,小脸煞白地拧着眉毛。
“好哥哥。”黄旭熙凑上给赤膊的递烟卖乖,“别打啦,我马子。”
他生了副笑脸,能说会道地很讨人欢心。这会儿说了番好词把佛哄走,那白净少爷已将衣服收拾体面,毫无表示地要进学校。黄旭熙拽住他手腕,整个身子比自己小一圈,约是能轻松拎起来。
黄旭熙的卧蚕拱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怎么不谢我,你没礼貌。”
他声音轻飘飘的,挠得人心痒痒:“原来你是高中生啊,人高马大的。上回不是放过你了么,扯平。”
黄旭熙想起自己裹成猪头的样子,心中惊奇,这也能认得出来。
“不能这样算!习武之人打没妈的废物,说出去砸招牌,本来就不应该。”
这么一拉二扯,黄旭熙带他去吃花甲粉,用二八自行车载到上回撞的电线杆。人挤在露天座,大手扒着iphone缓慢地打字,喊好学生下课了直接过来一起。
“在打地鼠?”对面的人掰开木筷递过来,完好而整齐的两根。看他把餐巾纸铺在膝盖上,用筷子仔细拨开锡纸,动作斯文得像小姐;方才同店家说话也是好声好气,先买了单,仿佛是照顾自己年纪小。越想越觉得有趣,不由笑出声。
“笑什么。”他蹙眉,嘴唇被辣得艳红,表情痛苦,倒不是要骂人的样子。
“没什么,看你长得好看。你来龙山高中干嘛?”
他应该常听到这些,只轻微挑了下带疤的那边眉毛,没把自己的调情当回事。
“接我弟弟放学,听说有个流氓老缠着他。他不喜欢打架斗殴,我才没带帮手。”
黄旭熙的敷衍话是有点儿真心的,譬如眼前的少爷是长得好看,比那日本人精细几分,可惜应是不如日本人玩得开的。他回味着日本人的泪眼,突然发觉自己连对方叫什么都记不得。无妨,他也不知道眼前人的姓名。
他随口接着话:“流氓而已,这样,我帮你警告他咯。你弟弟叫什么。”
“马克。李马克。”
黄旭熙不动声色地在饭桌下发消息:不用来了,我有急事,先走啦,下回再同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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