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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三式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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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KV|流浪街12

fsh的吃饭对象是大猩猩❤

车窗外的风景随着眼皮跳动一帧一帧地变换,田柾国毫无来由地想起当年在大阪,顶替去送信的事。自己做足准备,谁想对方根本不必读信再动手,道上一贯的规矩是做掉。自然,如果现在能回到过去,他会立刻把金泰亨塞进行李箱远走高飞,不必再为挑起帮派斗争和保全大哥两难了。
那一次做错了,但不后悔。他旋转着口袋里临时找的骰子,摸到四点的位置,要麻烦老头子造的杀手再背负一次“刺杀”了。
私宴的承办地点恰巧选在金南俊的酒店,此前合作组里和酒店建立了联系,正方便他偷换人手进去。同场的还有西式婚礼,从门口便能望见夸张的红毯和花篮。
“好大的阵仗,听说是医院的千金。”小九把枪别在后腰盖住,“最后一轮唱戏的十点三刻进去,咱们的人把1号化妆室剪了,带到2号。”
货梯清场了。本该三楼转客梯去19层,今天临时出了问题,只开到18层。小九说不要紧,上下两层都是自己人照看,从消防梯上去。
18层,不正是自己当初睡的那一层?他想起金南俊安排的“客房服务”,心下有所预感,果然就见金南俊手拄着文明棍匆匆奔来,十数人从对面涌入大厅中央。
“喂喂?你们能听到吗?看来通讯被彻底劫持了,田先生做的很好。”
小九说我顶着,组长上去吧。和金南俊擦身而过,他想问很多事,有关于泰亨的,也有关于V的,总觉得藏着笑意的男人什么都知道。然而时间紧迫,便撞开他向楼上跑去。
金南俊掸了掸袖子,掏出怀表,做作得很有派头:“本酒店隔音效果是国际水准。”
小九脱了衣服,背上是狮子牡丹:“哔哔什么呢,那个卤蛋头。”
金南俊便也脱了,小九结舌,吐信白蛇从背后绕过肩头,对面的落地镜映出他脊柱上的羊角头骨,红色火焰的染料沉淀得有些年头了。图案是西洋样式,落款却是明明白白的黑道彫师。
田柾国孤身一人登上一层。远处歌舞的回声传来,他躲在壁后等到监控室里发来的消息,终场的表演者已经准备出化妆室了。穿过长而冷清的大理石廊道,门的另一侧安静得很,他确认好武器进入,如情报所言里头只有一个男人,本想勒晕他换上衣服的。
对面的人打扮花哨,拿白色面具掩着眼,镇定地直视枪口。田柾国有些供血不足。
“小国,我让你不要去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还是嘶哑的,像嗓子里含着水,从衣袖里漏出枪口。
为什么他那样对你,却把枪指着我呢?田柾国怨恨地咬紧牙齿:“把面具拿开。”
“把枪放下。”
“骗子。”
“别哭啊……听话。”
隔着泪花的子弹真的打了出来,失了准头,一颗擦着耳朵飞过,另一颗正好打在对面人肩膀上。
田柾国则是被相同的招数放倒了,麻醉弹。他突然想到无关紧要的事,当年那群日本人都打算杀了他了,怎会用麻醉枪,那日从背后击中他的和今天是同一个人。
当时是不想让我看到吗,你隐藏起来的残忍的一面……怎么会呢,我所知的已经够残忍了。
隐约听到嘈杂的脚步声和老头子失望的声音。已经看不清楚了,只对老头子的质问一句句答是。
三代目的判决像隧道里的轰雷:处理掉。你恨他吧?你去做吧。
他被抬起来又扔下,至此记忆断片。再度睁开眼睛,他被反手捆在副驾上,朦朦胧胧看到左侧带着皮手套的男人在把玩骰子,扔了好几把,每一次都是四。
“醒了?”他仰脖喝完一罐碳酸饮料,趴在方向盘上,“太阳要出来了。”
“……好丑,拿下来。”
金泰亨摸着罩在脸上的丝袜,模样可笑地扯了扯被挤压的肌肉:“这样比较有气氛嘛。到了。”
“什么气氛……你会开车了。”
“嗯,在美国考的驾照。这里的雾还是这么大。”
田柾国闭上眼睛,肚子却叫了起来。他听到倒水的声音,继而闻到香气,那混账竟然吃起泡面来了。
“来一口?”
田柾国被气笑了:“这么好心的,还有断头饭。”
“唉,你别哭嘛。小时候多好,很爱笑的。”
“我只对你笑的。”
金泰亨收回擦眼泪的袖子,柔声笑着:“嗯,我知道。”
他倒腾着从田柾国身上摸下的枪,倒出来:“第一下射中就死定了,我赌了把。后面的换了警方那里搞到的橡胶弹。当初RM对我也用的那个,不过还是见血了,很疼啊。换皮洗纹身都不觉得疼了。”
田柾国恨不得立刻杀了他再自尽,自己的佩枪一直锁在保险箱里,是金泰亨曾经放在SEESAW存钱的,密码没改过。
闵玧其讽刺过,你们眼睛大的人,爱意和恨意都特别显眼。被这股视线盯着的金泰亨仿佛浑然不觉一般捧起泡面继续吸溜:“对了,四点的本意是,RM——就是南俊哥啦,第一次带我去杀人是在晚上四点,是我们两个的必杀组合。后来有人用骰子冒名还挺可惜来着,怎么我没想到呢,还是用扑克帅一点吧,插在脖子上。”
“南俊哥真的很厉害,以前当三代目的学生就一直是警校第一名,因为他开口才留我一命的。将来坐上四代目的位置也是实至名归。下个月还是选举,我不能让你在这时候杀了三代目啊……”
“够了。”田柾国打断他,平静地开口,“我不会抵抗的。不用故意说给我听。”
金泰亨安静了,下车从另一边开门把人扶下来,解下手腕上的绷带缠到他眼睛上。
田柾国被死亡的手推着走,不知走了多久,海浪声由远及近,海鸥的叫声也变得清晰,他被推上了台阶,金泰亨用听不懂的韩语和什么人交谈,自己被捆在栏杆上。船开了,他想象着是先变成尸体,还是先变成水泥,被砂砾灌满窒息也是人生难得一次的体验,下地狱后可以向人吹嘘。
最后也没有等到。绷带绑得不算紧,风变大就吹落了。远远看着金泰亨坐在进口车的引擎盖上,褪成浅色的头发随风招摇,遮住翘起来的嘴角,好像用口型对他说着什么。
太远了。
金泰亨目送他被水手解救带走才从车上爬下来,龇牙咧嘴地并不拢腿,跪在地上。刚才说了太多,嗓子被榨干,连声音都发不出了。可不想被看到这幅狼狈样,小国也太能使劲了,以前都是节省着么……想到下流的事,他攀住车灯给了自己一巴掌,自己惨败那天只做错了一件,应该亲自送小国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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