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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三式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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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团|你有神经病病? 15

第一次见到朴灿烈是在金俊勉的钱包里。哥的男朋友?金钟大问。对方面无表情地叫他少管闲事。第二次是在吴亦凡的手机里,这回他知道那是隔壁组调查对象的干儿子。
朴灿烈毕业旅行计划去南国海岛,吴亦凡悉听他安排。不知是温度落差大还是夜里闹得太晚,假期的第二天吴亦凡就感冒得下不来床,搂着小男友哼哼唧唧道宝贝,我想陪你的,但是我好难受。朴灿烈咧嘴露出两排牙,白痴怎么也会感冒?笨手笨脚地伺候他吃了感冒药睡下,换好衣服抱着冲浪板独自踏上征服黄金海岸的旅程。原本还想带他吃遍这条沙滩的,朴灿烈有些落寞地踢沙上的阳光,不想溅人一脸。
他没好气地说对不起,对方天生一张微笑脸,脾气却不小:“看你长得这么帅,怎么教养这么烂?”
争执半天决定冲浪定胜负,输的人跪下叫爸爸。玩到太阳落山,二人早已把初衷抛到脑后,勾肩搭背地蹲在小吃摊旁用三文鱼刺身逗狗。朴灿烈意犹未尽想继续玩,只是家里还有个病人,不知他想吃什么,打包了一堆东西准备扛回去。CHEN——他今天认识的新朋友,跟在后头帮他拎着冲浪板。
到了住处,吴亦凡不在,只留张纸条说出去弄点吃的。大傻瓜,不带手机。灿烈重重出了口气,把吃食在桌上精心摆好,邀请CHEN共进晚餐,自己先去后头冲个澡。
吴亦凡不仅没带手机,还在花店被泰国人偷走钱包,此时灰溜溜地回来了,进门就看到烤牛排,大喜过望地用带着鼻音的嗓子喊道:“老婆,你好贴心,我好爱你。”
正在找酒的CHEN幽幽答道:“不客气。”
重感冒的国际刑警脚踩着棉花迈过地上的懒人沙发,把CHEN逼得贴在冰箱上,瞪眼问他怎么在这。
“实验室团建啊老大,好巧碰到他。”
“好吧。你别告诉他。”
“别告诉他你是条子,还是我是你男朋友?或者你泡他的钱是我的?”
“钟大……”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朴灿烈套了件T恤和沙滩裤走出来,接住CHEN扔来的起泡酒,就看到吴亦凡正坐在餐桌前抱着一束玫瑰等他,无比真挚地抬起眼睛:“很抱歉今天没有陪你。七夕快乐。”
CHEN在一旁热烈地鼓掌,嚷着我为你们的爱情自罚一杯,闹得朴灿烈满脸通红。
时隔多年吴亦凡又订了这间民宿,房子的主人早已不认识他,身边的男人也换了。
他靠在遮阳伞下看黄子韬扶着栏杆抹防晒,古铜色的皮肤上渗出一层薄汗,在太阳下熠熠生辉,拦网另一头的鹿晗抱着沙滩排球喊,老吴,你来不来?你老婆要把我折腾死了!
夜里黄子韬约了去和狐朋狗友飙车——也不知道他怎么走到哪都能呼朋引伴来一群,把两个“老大爷”丢在民宿里。他们在阳台上吹着海风,鹿晗朝勾着一群人的黄子韬挥手告别,感慨地开口:“他心真大。”
“我是不是该说我们问心无愧就好?”
“滚吧!我就是帮世勋跑腿,非要带我做电灯泡。欸,你这种人,怎么就结婚了?”
“想结就结了。”
“行。那小子人很单纯,你悠着点。”鹿晗把易拉罐捏扁投入垃圾箱,“要说我对你还有想法,会不会太不要脸。”
怎么就结婚了?吴亦凡抱着鹿晗喘息的身体缠绵时努力回忆着。对了,那个时候和黄子韬同居,有天宿醉醒来无聊出门钓凯子,晃到了社区教堂,刚好看到有个亚洲人在广场前祈祷。
那张漂亮脸蛋变得更性感了。吴世勋嘛,原来他出院了。
自己虽然不信教,但身边不少教徒朋友,也能扯上两句,何况又是老熟人,有缘千里来相会。吴世勋是来美国读研的,说话的模样还是慢吞吞软绵绵,横着好看的三白眼,令人很是怀念过去在医院里肆意妄为的日子。他暗地里算着医生建议的频率,这个月的“额度”还剩两次,便邀请对方去酒吧听音乐,以为他脾气好不会拒绝。
“不行。哥想和我上床吧?”
把这小子当没开荤的小孩,意料之外的直白。吴亦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死心地厚着脸皮:“不愿意?不喜欢我?我好受伤。”
“喜欢啊。只是哥差点成为我的家人,等我忘了再说。”
吴亦凡终于想起来,原来早就见过他了。那天灿烈在门口询问吴世勋的病情时,自己偷偷附在那个没大没小爱翻白眼的小鬼耳边说,我很快要和你灿烈哥结婚了,你也要叫我哥。
他失了兴致,口里发涩地问:“灿烈过得怎么样。”
“好。”
“那就好。”
“不打算告诉我为什么消失吗。”
教堂后面的草坪上在举行婚礼,隐约传来欢愉的音乐。吴亦凡解下藏在衬衫里的银链,坠着的两枚龙凤戒指,把它们递给吴世勋:“现在提没意义。本来想求婚用,没来得及刻字。”
吴世勋又拒绝了。
“等哥再遇到想珍惜的人,送给他吧。”
回家的上坡路,他看到黄子韬推着没电的小车停在草地上,踮起一只脚把信投到建在花园里的箱中,又蹲在栅栏前和这户的狗玩了很久。原来这年头真的还有人写信,原来这大少爷真的有在工作。他叫了声,对方就屁颠屁颠地奔过来,拿手搭在眉骨上挡太阳:“跑哪去了,昨晚不喝醉了吗你,精力旺盛啊。”
他动了动嘴唇要开口,对方夺过他指间把玩的东西,兴致勃勃地套在手上,尺寸刚好,于是自恋地迎着太阳炫耀:“这个帅。我的手怎么这么好看呢。什么牌子,我也要买。”
“你喜欢?”
黄子韬仰着脸点头,喜欢得要死。
“我自己设计的。”
“你好厉害啊……你怎么什么都会。”
“那就送你了。”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黄子韬脑子里多了点东西,认真说起话来还挺唬人:“你想把我套牢,那不行。我也不会套牢你。我就想像现在这么活,行不行?再多就过了。”
吴亦凡心想,小样儿,你说行就行吧,我还治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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