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热情如打浪，滔滔两岸潮……趁还没瘫在沙发里多写点。
绿灯侠打赌蝙蝠侠暗恋自己，谁说不是呢。
“你像盏灯。”
“我确实是盏灯。”
“烂笑话。”
“你笑了，0.1毫米。”
闪电侠给绿灯侠递可乐，听他咕咚咕咚的喝水声。他们站在红色吊桥顶端，照明因一场刚被制止的恐怖袭击损坏，正在抢修。绿灯行让灯戒收起战衣，原本围绕灯侠打转的飞蛾群便兴致索然地散去，只留下被鳞粉扑了满脸狂想打喷嚏的哈尔·乔丹。
“夜行生物喜欢亮光。”话音未落，闪电侠意识到这会让哈尔想起蝙蝠侠又陷入困扰中，生硬地转移话题，“看到那幢大楼上的新广告没，她真辣。”
“我现在看不了那么远。没事儿，伙计，我不是个强奸受害者我没有PTSD你不用小心翼翼捧着我说话，我会趁你不注意把你拍到海里去，就像我们一直相互干的。”
“别装得像个混蛋。你确实为了他心烦意乱了。也许你们能成为不错的一对呢，我是说……”
“闭嘴。如果你不小心操了格鲁德也会这么烦的。不敢相信我刚才有勇气向你描述。”
“哇哦。”闪电侠一脸痛苦，他无法停止想象，“没那么糟吧，我想。”
“当然，更糟的是你被格鲁德——”
“停下。所以你觉得蝙蝠侠像格鲁德那么糟。至少得是冷冻队长！蝙蝠比冷冻都好太多了。”
“没想到你对冷冻队长有非分之想。”
“正式请求你停止这场竞赛，是我输了。”闪电侠无奈叉腰，他斜站在钢索上，注视五百英尺之下工蚁般忙碌的警察，“你散完心了？你得回去，和他一起完成调查。”
哈尔摊开手耸肩，声音过于洪亮：“他可以独自完成，我本来就是半路被卷进去的，我还要去粉碎塞尼斯托的阴谋。”
闪电侠轻锤好友的胸膛：“我知道你是个有责任心的英雄。我们本应一起调差，可这阵子恶棍们背后似乎有人指挥，让每个人都脱不开身。保持联系，祝你好运。”
我一直好运，直到昨夜。望着垂直奔向地面的红影，哈尔重新穿上套装，变化出苍蝇拍飞快打退数十只蜂拥而至的飞蛾或蚊子，比起这些虫子，蝙蝠侠可爱得多。
数小时前，当雨水冲净残留毒素时，药物带来的亢奋减弱。他们降落在蝙蝠洞，灯侠曾有那么半刻没法点亮勇气之灯的光辉。
正义大厅修复前英雄们拿蝙蝠洞当临时据点——由蝙蝠侠主动建议。
黑色的背影依然紧绷禁欲，可黑暗中的艳丽画面无法挥去。哈尔羞于承认梦见过这一刻，他把荒唐的梦境解释为噩梦，是人最恐惧的一幕，希望塞尼斯托没有盗梦才能发现他的弱点。当它成真，过程同梦境一样火辣。他掀开夜的面纱，熟练探索闷声不吭的男人；出言不逊，令彼此的身体都更兴奋。结局则相反，逃避的不是黑蝙蝠而是英勇无畏的绿灯战士。
蝙蝠侠把哈莉丢给戈登，他在女疯子口中问不出任何事。他抽了哈尔的血，让哈尔痒得险些瓦解半空中的南瓜车无疑是蝙蝠侠恶趣味的一部分。蝙蝠侠一面等待计算机分析毒素一面抓住哈尔的手臂凝视刀伤，那是夜翼的新号码，他该把它同样视作犯罪警告吗，就像那张扑克牌？或者一种威胁？一种没有任何意义的干扰？他相信迪克能搞定，他足以独当一面。
随后，蝙蝠侠便撇开同伴投入工作，冷静得令哈尔怀疑风流一夜不过是他的妄想。
啊哈，他是个花花公子，想必经验丰富，我不过是个特别辣的妞。他是格格不入的独行侠，却了解每一个同伴将采取的行动。他是没有色彩的阴谋家，秘密的斗篷下是热情的技巧。他穿了一身彰显坏脾气的行头，忍耐力却超过设想。他有俊美的面孔和性感的嗓子，隐藏在面具下。他冷僻，古怪，消极，擅长恐吓和逼供，总做最坏的打算，他会冷笑，讥讽，会袒露真情，会在消费完快乐的一瞬恢复理智，仿佛性关系像握手般寻常……哈尔无法停止在脑中描绘完事后只顾抽烟的男人和抱被啜泣的女人，幸好闪电侠的求助将他从尴尬中解救。
天亮时分，他回到蝙蝠洞。
“我去散步了。有结果了？”
蝙蝠男挪动一厘米示意，哈尔泄气地望着屏幕上的90%。
“可以，这很快。蝙蝠男，你怎么样。在我看来不错，盯着你心爱的大屏幕，监视每一个人享受释放心理阴暗的快乐，那就是我为什么讨厌你。”
“你有什么事。”
“呃……我昨晚不大对劲。我——”
“是道歉就免了。解药对新型毒气效果有限是我的失误，它放大人的黑暗面。”
“我很抱歉——嘿！不！我不想让你误会我是个色情狂。显然你误会了。你有空吗，我们得谈谈。”
“如你所见的忙。”
被噎回的哈尔开始怀恋和蝙蝠侠相处的旧日时光，那么得心应手，让他发挥满脑子调皮念头。聆听老妈般事无巨细的战略部署时戳戳阴沉老家伙的痛脚构成一整天份的娱乐，蝙蝠侠从未痛扁他，谁敢说蝙蝠侠不曾乐在其中？他本该信心十足，至少不该心虚地打断闪电关于他们能成为一对的猜测。
“你只是坐在那儿等待结果。我一直在思考——”
“你。和思考。多么罕见。”
“为什么你不拒绝我？你可以推开我。我会自作多情的。”
“你确实自作多情。”
“回答我的问题。”
“我刚才回答了。”
哈尔有些激动地绕着他打转：“所以它不代表任何事？只是工作的一环？你可以为任何人解决？需要我用戒指重现你多么热情地缠上——”
蝙蝠侠略嫌焦躁地撕毁了绿灯编织起的帷幕和窗台。哈尔志得意满，他夺回了和蝙蝠侠对话的主动权。
洞穴的主人敲下键盘，屏幕暗去。
“毒气配制需要一项LexCorp的专利。我去找莱克斯·卢瑟，你去保护路易斯·莱恩。”
“蝙蝠侠总有PLAN B哈，这次是我。为什么我们不交换工作？我捅伤了你的屁股，你得换个轻松活。”
“你擅长对付女人，我擅长对付小丑。”蝙蝠侠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以及你没有。”
哈尔快乐得有些欠揍。
某个女伴曾尖锐地讥讽哈尔，自信男孩儿，你的殷勤只因你臭显摆，你向我搭讪，拿我的电话去向连体婴损友们炫耀，我肯定你没胆和我发展一段深入灵魂的关系——我不是在说上床，我在说永恒。
傻女孩儿。因为你不是我的菜。否则我想死缠烂打你到宇宙毁灭的那天。他会让蝙蝠侠承认，他们的一夜情有些特别。总有一天。
现在他只能对着钻进飞机的黑影抱怨为什么不顺路捎他一程，蝙蝠轻快地说因为我不想再让自动驾驶把飞机送回来便关了门，听得他莫名其妙。
“我原本不打算通知任何人。”
哈尔耳畔的通讯器收到蝙蝠侠的声音。
“你觉得自己能搞定？”
“我觉得只是小丑的把戏。”
哈尔明白蝙蝠侠正在袒露柔软，绿灯比谁都清楚和恐惧战斗是怎么一回事：“你在害怕？”
“我承认。我太想相信超人的回归，小丑抓住了我的弱点。我無法理智判斷。”
“不是夜路撞到鬼我可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喂，开门。也许我该感謝，你不是死后把这段录音寄给我。”
“正义联盟需要你，哈尔。”
“少来这套，我上过当了。”哈尔生气地望着冲出洞穴的黑色飞机，“你还欠我一个回答。正面回答，阳光的。”
电话掐断了。他飞向天空，照侦探说的去保护路易斯·莱恩。
我确实是个有责任心的英雄。
PR
